阮大胡子带着他们从死亡边界走出了活路,虽然杀人越货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他们能活命,有饭吃,有人照顾。o>微*,趣¢小??¥说} ?·¨无μ/错±?<内@>%容=几年下来,他们与阮大胡子熟悉了,更信任他。
而姚青凌是个女人,且是个和离,离开了夫家的。
他们见过寡妇、被夫家休弃的女人是怎么生活的。甭管什么和离,都一样。
自己都过不好,还想要做他们这些男人的头头?
那些拿了银子,在小溪对面准备回老家的人看热闹,见到这样悬殊的选边,乐得哈哈大笑。
还有人朝这边起哄,叫这二十三个人也去拿了银子,回老家种地算了。
阮大胡子叉腰,笑嘻嘻地看着姚青凌:“姚娘子,不是我要抢人,但这些人认我做大哥,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不要他们,把人都赶走?不过,我也要谢谢你想出来的好主意,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
想到做船老大,站在船头指挥大船的英武模样,阮大胡子高兴的胡子都在跳舞。
他作势,行了个拱手礼,却丝毫没有感谢的意思,全是得了便宜卖乖。
他们按人头按功劳分银子,跟着阮大胡子的人越多,他分到的钱就越多。
哼,姚青凌这个小女人还想从他手里抢银子?
他早前松口,不过是给她下个饵料,勾她把主意都说出来。
又引起一阵哄笑。
那些人更觉得姚青凌又好骗又好欺负。??兰#兰??文?±/学? ±±更¨?=新′最¨(快![|
姚青凌也不生气,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是事实。
可是,她也有她的优势。
青凌笑着道:“谢就不用了,大家一起做生意,一起发财。”又对那些做了选择的三百号人说,“既然你们做好了选择,那就这样吧。”
她没再多争取一下,看了眼天色,表示时间不早,将那二十个人聚拢过来。
她跟他们说:“城门口有招工的告示,这是官府安排给流民的,若有店家收留,就能拿到户籍文书……”
另一大帮人兴奋地围着阮大胡子,畅想着未来,阮大胡子则抚着胡须,侧过耳朵听姚青凌在说什么。
“……户籍文书?”他喃喃自语。
有些人也注意到了,问大胡子:“阮老大,我们的文书,你要怎么弄?”
阮大胡子:“……”
他哪想那么长远,在河上飘的,只要不上岸,官府懒得来查。
可是,船也总有上岸的时候,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船上。
况且他跟岸上的人做生意,还要有船工卸货。河道总督那些官员可不好糊弄。
阮大胡子一个粗莽流匪,自己都是通缉犯,上哪里搞文书?他没有门路!
姚青凌说着话,余光瞥一眼阮大胡子,唇角微翘。
那二十三人对她也是有疑虑的,问她做什么生意,给他们做什么活儿,他们有这么多人,能不能安排下来,会不会有人去举报。*0~d^i*a′n′k-a?n¨s¢h_u′.?c\o!m·
就算只有二十三个人,每个人提一个问题,就是二十三个。
姚青凌忽略几个没什么意义的,她扬着下巴大声道:“你们不了解城里的情况。如今官府要管好治安,以防再发生流民暴动。”
“如今洛州等地都有官员派过去,尽快恢复从前的模样,官府鼓励流民回乡,留在各城各地的,也不再强行驱赶。这就是我说的,鼓励商贩和乡绅招工用工。”
“我有几个铺子,也早就跟你们说过,要把铺子沿着河道开出去。你们也就二十几个人,怎么会安排不了呢?”
“不过,我第一次做这么大胆的尝试,你们人少,我也就省事了,文书也容易办下来。本来我还想,人多了,我担的责任太大,怕晚上睡不着觉。”
说到这儿,姚青凌转头看向阮大胡子,也对他拱手:“阮老大,辛苦你了。”
阮大胡子的笑僵在脸上,再看一眼跟着他的三百人。
这三百号人,像一个个张着嘴等着喂饭的孩子。
他要养三百人,且不能再靠着以前打打杀杀抢钱过日子了——
姚青凌虽然是女人,可她背景清白,有正经营生,就能带着人洗白身份;她做生意比他顺当多了。
想想,压力就来了;想想,就笑不出来了。
有些人看见老大面色犹豫,机灵的已经回过味儿来——老大没有姚娘子那么周密的计划,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