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盛京城又有新热闹可看。*a\i′t^i~n/g+x^i^a`o^s·h¢u~o^.^c\o!m*
那躲藏了近一月之久的周芷宁被京兆尹抓了个正着;彼时,她乔装成青楼女子,躲在马车里。同她一起的,还有她不到三岁的儿子。
朝廷终于给了百姓一个交代:流放在北境的周氏一族不得获得优待,周芷宁则罚入官奴婢,由司农寺统一管理,她的儿子也一起。周家最小的那个,被远房亲戚收留的儿子,也被地方官府通知,不得收留,送去地方医署做工。
百姓们解气了,骂声和御史台一起,从周家转移到申国公府和信王。
先是信王,他高调招摇,骄奢淫逸传遍京都,不以为耻,反与案犯馀孽为伍,丢尽皇族脸面。
但周氏的供词中,并没有信王,没有抓到他收受贿赂的真凭实据,被太后狠狠骂了一顿,禁足反省一个月;景琰帝正是立威的时候,打了信王二十板子,还叫他捐出三十万两银去赈灾。
这下,即使没有太后的禁足,他也出不了门了。
申国公这边比较麻烦。他起先否认收留了周芷宁母子,后被京兆尹抓了正着,啪啪打脸。
只能改口说可怜她孤儿寡母,才收留了她们母子。
同样的,没有申国公贪污受贿的实际证据,御史台便只能是骂。再者,申国公是淑太妃的娘家,先帝才去世五年,若为这件事便严惩申国公,难免被人说欺负太妃,除了骂,还能拿他怎样?
不过,百姓们骂起来可就狠了。
可怜周氏母子孤儿寡母,给她住豪华大别苑?怎么不可怜无家可归的流民,把宅子腾出来给那些人住?怎么不让出一片良田让流民耕种,让他们不至于饿死?
淑太妃生的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赵王就更低调了。萝拉晓说 罪新漳洁埂薪筷
景琰帝推行新政少了不少阻力。
这件事,得利最大的是皇帝和蒋太后;德阳大长公主这一手,又一次在太后和新帝面前卖了人情。
鸿升酒楼。
姚青凌留意着外界的风声。
周芷宁居然只是罚没入司农寺,做一个官奴婢?
按说,犯有重大罪责的官员,子女若不是流放,就是充军营,或者是去做官伎。
官府没有在她身上搜到那所谓的帐簿。
申国公府和信王都只是挨了骂,没有伤筋动骨。
也没有其他官员被牵扯出来。
想来,那帐簿是存在的。
不然民间这么大的舆论,朝廷不可能再轻拿轻放。
申国公府和信王,因为保护了周芷宁,没有遭到出卖。
那些还未揪出的官员想必也出了力,只是罚周芷宁做官奴婢,做给百姓们看,以此平息舆论和朝堂的争论。
“周芷宁弹得一手好琴,她应该去教坊司做琴伎。”桃叶讽刺道。
青凌看她一眼,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她去了司农寺,可以消停一阵子了。”
信王和陶家那位公子,也得夹紧尾巴做人,近来不会再冒头。
她可以放手去做大事了。
姚青凌心情不错,叫小二又上了几道菜。
她在酒楼请蔺拾渊吃饭。-$=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酒楼最好的酒送上来,姚青凌亲自斟酒,道:“若不是你给了消息,周氏便还在别苑逍遥着。我们联手,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这帽子戴得大,但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这下都知道周家背后还有靠山没倒,若以此去朝廷领功,奖赏未必有,却是得罪了那位深藏不露的靠山,成了靶子。
姚青凌和蔺拾渊都没有权势傍身,不去触那个霉头。
她已经赢了周芷宁,见好就收;若周芷宁再作妖,便再收拾她!
蔺拾渊是以“报恩”的理由送姚青凌这个人情的,他喝了姚青凌倒的酒。
但是这一句“联手”,从某种程度上,将他们捆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