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看一眼姚青凌,神色忐忑。*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展行卓眯起眼睛,冰冷的声音带着压势:“实话实说,若有一个字作假,本官叫人查抄了你的医馆!”
御史夫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哟,这就威胁上了?”
展行卓冷冷扫她一眼,对着何大夫还是威胁的腔调:“说!”
何大夫吓得抖了抖,双手作揖,腰背卑微地弯着,连忙开口道:“少夫人被人送来医馆时,正是帽儿巷被流民袭击后的上午。草民见她浑身是伤,衣服浸满了血污和泥水,很是徨恐。”
“少夫人的婢女桃叶姑娘,她虽然人是醒着的,但受到巨大的精神刺激,得了失语症,神智也不清醒。她双手有伤,拿不得笔,所以草民无法问出什么。”
“当时草民便派了一个药童前来新府报信,可新府的门房却把他赶走了,说是府里出了事儿再后来,草民再想派人去通知新府时,却听说少夫人‘去世’,府里办起了灵堂”
姚青凌静静站着,眼泪无声地流淌,做出冤屈感很重的样子,捏着帕子把眼睛擦得通红。
她在铜锣巷休养时,何大夫每日过来给她诊脉。
自那日,她亲眼看到周芷宁与展行卓从云来客栈出来,醒来后决定去铜锣巷休养身子,便想到会有这一日。
周芷宁一定会挑唆展行卓对她兴师问罪。
是她教何大夫说这些的。
在何大夫的角度,他不知道姚青凌去了永宁寺,以为她当晚在新府。
却一大早的,姚青凌一身伤,一身脏污,昏迷不醒被人送到了医馆。
何大夫救人为上,留她与桃叶在医馆治伤。
何大夫当日派去新府的药童是个结巴,门房没见过他,府里出了事,门房更没有耐心听他说话,把人赶走了。.d+a.s!u-a?n·w/a/n!g+.\n`e_t¨
“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人还在我的医馆,怎就传出死讯了外面到处在抓人,人心惶惶的,草民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拿不定主意,就想着想着等少夫人伤好了,她回了新府,就能解释清楚了”
何大夫说到这里,更卑微地弯下了身子,肩膀微微抖动,很是慌张怕事的样子。
姚青凌噙着泪水,怨愤地看着展行卓:“郎君大人,是不是要把那门房也叫过来问一问,那日有没有人来过?”
“要不要把那药童也叫过来问,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展行卓拧着眉毛,竟然不敢看姚青凌流泪的眼睛。
他微微侧过身体,气息粗沉,不肯承认自己冤枉了姚青凌,做最后的挣扎,怒声道:“问!为什么不问,把门房和药童都叫过来!”
人来了,说的话与何大夫说得都对得上。
展行卓没话说了。
姚青凌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嘲弄地看着男人:“郎君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展行卓挥了挥手,叫那些人都下去,随后对着姚青凌道:“既然何大夫救了你的命,一会儿让管家送些银子过去以表感谢。”
他一手在前,一手放在身后,长身玉立,语气平静沉稳,毫无愧疚。
姚青凌眼底的嘲弄更甚:“然后呢?”
展行卓皱眉,疑惑地看她一眼,见她泪光莹莹的眼睛固执地盯着他——她难道还要他当着外人的面,给她道歉不成?
以前都是关起门来道歉,那只是夫妻情趣;可要是当着外人,他男子的尊严何来?
男人吸了口气,脸色沉沉。ˉ?′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周芷宁这时上来说道:“青凌,行卓哥哥担心你安危,所以才要了解你这几天的去向。既然没有什么事,大家也就放心了。这么晚了,就让事情过去了吧。”
姚青凌没说话,冷眼以对。
气氛僵持。
周芷宁咬了咬唇,再度开口:“这件事是我的不是,是我想多了,让行卓哥哥误会了你。我给你道歉认错。”
她往后退一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