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带着生青味;要么蒸汽太足,把茶叶焖成了褐色。
“问题出在控温阀,”她伸手去碰锅沿,想试试余温,却被突然窜起的火苗燎到指尖,疼得她缩回手,指尖瞬间起了个小白泡。
“说了让你离远点!”萧承瑾快步走过来,抓起她的手就往冷水里浸,眉头拧得死紧,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药膏往她指尖抹,指腹碾过她的指缝时,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柔:“上次蚕房烫手背,这次燎指尖,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尖,像带着炒茶的暖,她慌忙抽手,却被他按得更紧,掌心贴着她发烫的指尖:“当年塞北你用雪替我敷箭伤,如今换我用体温给你‘养伤’,算不算是‘以暖换暖’?”
周围的茶农都笑起来,老李对老伴说:“萧先生待苏姑娘,比炒茶时控火候还上心呢。”
接下来五天,两人泡在茶寮后的铁匠铺里改机器。
苏妙妙负责画控温阀的图纸,萧承瑾就抡锤打铁,把铜锅沿磨得圆润如雨中的鹅卵石。
他总嫌她画得慢,故意把火炉烧得旺,逼得她往他身边凑,衣袖相擦时,能闻到他身上松烟与茶混的香。她画烦了,就抢过他的锤子乱砸,铁屑溅到他手背上,他也不躲,只笑着把她的手抓回来,用布巾擦去她指缝的铁灰:“别闹,烫到你,我心疼。”
“谁要你心疼?”她嘴硬,却在他低头吹她发间铁屑时,悄悄红了耳尖。
他的睫毛很长,被火光映得像两把小扇,扫过她的颈窝,痒得她想躲,却被他按住后腰——正是木桶里那处被硌到的地方,惹得她指尖一颤,炭笔在图纸上画歪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