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后巷的雨丝被风揉碎,黏在苏妙妙微敞的领口。*0~d^i*a′n′k-a?n¨s¢h_u′.?c\o!m·
萧承瑾的指尖正悬在她锁骨上方半寸,没碰,却带着炒茶后的余温,把那片皮肤烘得泛起薄红,像被雨雾晕开的胭脂。
他刚用茶帚扫过铜锅,袖口沾着细碎的茶末,此刻轻轻蹭过她耳后,呼吸漫过来,是明前茶的清苦混着雨气的凉:“方才调控温阀时,你睫毛上的雨珠,比铜锅里的蒸汽还烫。”
她退半步想躲,后腰却撞上堆着的茶篓,竹篾的纹路透过衣料,在皮肤上压出浅痕,倒衬得他覆上来的体温愈发灼人。
雨丝落在他肩头,晕开一小片深色,他却像没察觉,只低头看着她攥紧衣角的手——那里还留着画图纸的炭灰,指节泛白,像在较劲。
“躲什么?”他轻笑,抬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茶末,指腹擦过她的眉骨,“雪山修管道时,你趴在我背上取暖,可没这么生分。”
巷口的茶烟被风吹进来,裹着炒茶的焦香,漫过两人交缠的呼吸。
他突然俯身,唇没碰她的唇,只擦过她的鼻尖,带着点茶梗的涩:“知道吗?你皱眉改图纸时,比这雨雾里的茶尖还勾人。¨c?n_x.i!u?b¨a¢o+.\n¨e!t.”
她的呼吸猛地一滞,想抬拳打他,手腕却被他攥住,按在茶篓的绳结上。
粗糙的麻绳勒过皮肤,他的指腹却顺着她的脉搏往上爬,停在她手肘内侧的软肉——那里最怕痒,被他轻轻一捏,她便绷不住,腰肢往他怀里缩了半分,倒像投怀送抱。
“你看,”他低头,唇终于落在她的颈侧,轻得像雨吻茶芽,“嘴上说‘规矩’,身子却比谁都懂这雨里的暖。”
雨突然大了些,打在竹篾棚上沙沙响,倒成了这隐秘拉扯的屏风。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没探衣襟,只停在裙腰的活结处,指尖绕着绸带打了个圈,像在解一道精巧的锁:“这结,像极了你画的控温阀图纸,看着紧,其实一扯就松。”
她的耳尖被雨气熏得发烫,突然抬头,用牙齿轻轻啃了下他的下巴,那里还沾着点茶末,涩得人舌尖发颤:“萧承瑾,你比这炒焦的茶叶还浑。”
他低笑出声,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放进茶寮窗边的空木桶里——那里刚泡过杀青的茶叶,木壁还留着茶香与温热。
她的裙摆被桶沿兜住,像朵半开的花,他俯身进来,膝盖抵着桶壁,把她困在方寸之间,雨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砸在她的手背上,凉的,却被他的呼吸烘成暖的。\x\i-a.o?s\h-u?o!h-u!a·n?g¢.^c?o′m,
“说想要,”他吻着她手背的雨珠,声音里带着雨雾的湿,“说了,便用这桶给你泡壶‘雨前茶’,就着雨声喝。”
她的指尖插进他被雨打湿的发间,把他的吻拽得更深,舌尖缠着他的呼吸,带着点雨的清与茶的烈:“现在就要,趁这雨还没停。”
他的指尖终于解开裙腰的结,绸带落进桶底,发出轻响,像雨打芭蕉的韵。
没有急切的掠夺,只一寸寸往上,像在丈量茶芽的长度,指腹碾过那处早己发潮的软,惹得她往他怀里缩,桶壁硌着后背,疼混着痒,像有无数细茶尖在轻轻扎,却偏舍不得挣。
雨还在下,敲打着木桶,像在替她藏不住的喘息打拍子。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窝,那里的皮肤薄,被他的呼吸烘得像要渗出水,指尖在她衣襟里愈发笃定,却始终留着三分克制,像在品一泡顶级的茶,慢得让人心慌——
“……轻点,桶要晃了……”
“晃了才好,”他咬着她的耳垂轻笑,“让这雨里的茶香,都听见你藏不住的软。”
“……嗯……”
“只许让我一人,尝这雨前茶般的鲜。”
蜀地的雨总带着股湿冷,缠缠绵绵下了三天,把茶寮的青石板都泡得发滑。
苏妙妙蹲在铁锅前,看着茶农老李用锅铲翻动锅里的茶叶。
铁锅烧得通红,温度足有两百度,老李的手背被锅沿烫出一串燎泡,旧疤叠新伤,像爬满了红蜈蚣。
“炒茶讲究‘高温杀青’,手慢一点,茶叶就黄了。”
老李擦了把汗,把炒好的茶叶倒进竹匾,“可这烫手的活,咱爷们都受不住,更别说你们姑娘家了。”
苏妙妙盯着铁锅发怔。
她设计的“蒸汽炒茶机”就放在旁边,铜制锅体代替铁锅,蒸汽管道控温,理论上能避免烫伤,可试了三次都失败:要么温度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