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作坊,只剩他们两个。
她趴在桌上改图纸,笔尖在纸上划得飞快,他却走过来,一把抽走图纸。“别改了。”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今天没罚够?”
她偏头躲开,却被他按得更紧。桌角的油灯晃了晃,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纠缠的画。他的手解开她的衣襟,指尖划过她后背的皮肤,那里还留着白天被棉壳扎出的细小红点,他一个个吻过去,像在清点什么。
“别闹……”她的声音发软,手抵在他胸口,却没力气推开,“明天还要试机……”
他咬着她的耳垂,力道不轻,带着惩罚的意味:“试机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没回答,只是抓着他的头发,让他离自己更近一点。他的腰带落在地上,带起一阵铁屑飞旋,像场急促的雨。他的吻从她的唇滑到锁骨,再往下,每一口都带着点狠劲,却又在她发抖时,用舌尖轻轻安抚,像在跟自己较劲。
“记住了……”他低哑的声音混着机器的余响,“以后再跟我顶嘴,就不是这么罚了。”
她抓着他后背的手猛地收紧,指腹陷进他的肌肉里,那里的热度比蒸汽还烫。窗外的棉田静悄悄的,作坊里只有两人绞在一起的呼吸,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机器轻响,像在为这场欢喜冤家的纠缠,打着越烧越旺的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