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棉田刚下过雨,泥水里裹着碎棉絮,踩上去软得像团云。1\3·1?t`x~t?.^c+o!m¢
苏妙妙蹲下去捡掉落的棉桃,萧承瑾的靴子突然踢过来,溅了她一裤腿泥:“蠢货,带刺的棉壳朝下放,想扎穿手掌?”
她猛地回头,抓起泥块就砸:“萧承瑾你有病!昨天是谁修织布机把手绞出红痕的?还好意思说我!”
泥块砸在他胸口,他却纹丝不动,弯腰拽住她的后领往起提,像拎只炸毛的猫。她的后背撞在他膝盖上,手里的棉桃滚进泥里,她挣扎着回头咬他手腕,却被他掐住后颈按向自己:“再闹,就把你吊在轧花机上,让你亲眼看看棉籽怎么被碾成粉。”
他的呼吸混着雨水和青草味,喷在她耳廓,烫得人发麻。她偏头躲开,却被他按得更紧,棉絮粘在两人交缠的衣领间,像层磨人的砂纸。“放开!李婶看着呢!”她的手抵在他胸口,指尖戳着他的衣襟,却被他抓住,按在自己腰侧——那里的衣料被雨水浸得发沉,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皮肉的热度,像块刚出炉的铁。
“看就看。”他低笑一声,突然打横抱起她,往田埂走。^k_a!n¨s\h?u\z¢h¨u-s/h.o,u~.*c′o^m?她的裙摆扫过带刺的棉棵,刺得腿心发麻,只能死死揪住他的衣领,看他下颌线绷得像根拉紧的弦,“萧承瑾你混蛋!放我下来!”
他没理,反而故意颠了颠手臂,让她更紧地贴向自己。路过李婶时,他甚至扬声问:“婶子,这丫头手笨,摘棉桃都能划出血,您说该怎么罚?”
李婶红着脸摆手,他却低头,在她耳边咬了口:“听见没?连外人都觉得该罚。”
临时作坊里,铁屑混着棉绒在飞。
他把新铸的齿轮拍在桌上,齿牙闪着冷光,正好压在她画了一半的图纸上:“用你的蠢办法,这齿轮撑不过三天。”
她伸手去抢,却被他按住手背。他的拇指碾过她指腹的薄茧——是连日画图磨的,力道重得像要把那层茧磨掉:“掺锡太多会软,掺铁太少会脆,你当这是和面?想怎么配就怎么配?”
“那你说怎么配!”她仰头瞪他,呼吸撞在他下巴上,带着火药味,“前天说我熔铁温度不够,昨天嫌我打磨角度不对,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突然俯身,唇离她只有半寸,说话时的热气烫得她唇瓣发颤:“想让你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兰#兰??文?±/学? ±±更¨?=新′最¨(快![|”
话音未落,他拽着她的手按在齿轮的齿牙上。冰凉的铁贴着掌心,他却故意用力,让齿尖硌得她发疼:“感觉到了?这玩意要是崩了,能把你手搅成肉泥。”
她猛地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作坊里的工匠都低着头,谁也不敢看——只见她的手腕被他按在桌沿,指节泛白,而他的另一只手,正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停在她膝盖弯,轻轻一勾,就让她不得不踮着脚,更狼狈地贴近他。
“放开……”她的声音发颤,不是怕,是急的,指尖狠狠掐进他的胳膊,“萧承瑾你别太过分!”
他低笑出声,笑声震得她胸腔发麻,突然松开她,转身去拿工具。她看着他背影,突然抓起桌上的铁钳扔过去,却被他反手接住,反身就把她抵在墙上。铁钳“当啷”落地,他的膝盖挤开她的腿,手掌按在她头顶的墙壁上,阴影将她完全罩住:“怎么?恼羞成怒了?”
墙壁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和他身上的热度形成冰火两重天。她的手钻进他汗湿的头发里,拽着他低头,在他唇角狠狠咬了口:“是!恼羞成怒了!我就是笨!就是不如你!那你还缠着我干什么?”
血珠渗出来,他却像没感觉,反而吻得更狠。舌尖舔过她的唇,带着铁锈味,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她挣扎着,却被他按得更紧,首到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因为只有我能治你的蠢。”
试机那天,蒸汽脱棉机转得像团白雾。
他站在操作杆旁,喊她过去:“过来,教你怎么用。”
她别过脸:“不稀罕。”
他却首接走过来,拽着她的手按在滚烫的操作杆上。金属的热度烫得她缩回手,他却按住不放,掌心贴着她的手背,一起用力往下压:“看着,这样推是进料,那样拉是停,记不住?”
棉桃被卷进机器的瞬间,他的吻落在她后颈,带着机器的热气:“记不住也没关系,以后我手把手教你。”
她侧头,正好撞见他眼里的光,像烧红的铁,棉绒粘在他的睫毛上,被他的呼吸吹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