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三天,我让他们轮班。”
“快成了,”她翻身趴在他胸口。
闻着他身上的墨香和铁屑味。
像闻着最安心的药。
“等船动了,带你顺流而下看新稻。”
他低头咬住她的鼻尖。
牙齿的轻痒混着他胸腔的震动。
声音里带着笑:“先说好。
到时候你得穿我给你做的那件软绸衫。
别又弄一身泥。”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滑。
停在她腰间轻轻捏了捏。
那里的软肉被船板硌得发红。
他替她揉着,力道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稻穗。
当蒸汽船第一次发出鸣笛声。
逆流驶过河面时。
两人站在岸边相视而笑。
水汽氤氲在他们之间。
像层朦胧的纱。
他突然伸手揽过她的腰。
在漫天蒸汽里吻得深沉。
舌尖缠着她的呼吸。
像要把这日夜的辛劳和此刻的欢喜。
全揉进这一吻里。
眼里的光比蒸汽船的烟柱还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