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看她。
裴莺定了几秒,忽然抽了他的烟丢到烟灰缸里,偎进他怀里。
周叙白望着逐渐消散的烟雾,收窄的眼眶里,眸光愈加晦暗。
“这是做什么?怕我真对他下手?”
裴莺没应声。
周叙白下颌收紧。
书房变得寂静。
大概几分钟后,周叙白突然动作。
他托起人,扯下她的裙子,把人按下。
太突然,两个人都不好受。
“周叙白!”
裴莺难受得秀眉拧成一团,伸手推他。
周叙白扯下她的手桎梏住,“不是想要吗?这不是在喂你吗?”
他锁着她的眼睛,停了几秒,等她缓过来,终于开始动作。
许久没亲密,他有些失控。
“……不是说现在……不可以吗?”裴莺的声音被割裂。
周叙白不在意地笑,“没了再怀就是。”
裴莺望进他眼里,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的冷酷。
他是真的不在乎。
裴莺眼里生出莫名的火气。
周叙白视而不见。
他箍紧她的腰,薄汗没一会儿就覆满额角,顺着青筋蜿蜒的脖颈往下流淌。
……
等结束时,裴莺赤条条,白蛇一样盘在他身上。
周叙白闭着眼,胸口起伏剧烈。
台灯的光打在两人身上,像覆了一层暧昧的水汽。
几分钟后,裴莺缓过气。
她滑下去,默不作声,一巴掌挥在他脸上。
周叙白低头,目光冰冷骇人。
裴莺的脸色同样如此。
对视几秒,她扯了睡裙套上,率先出了去。
周叙白眯眼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情绪翻涌,明明灭灭。
这天之后,两个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臻园佣人都感觉到了,谁也不敢大声说一句话。
没两天,南城综合体项目竞标结果出来,毫无意外,被林木摘下。
林木集团一时在京海热搜上挂了许久,前段时间的失利一下子就被人们抛到脑后。
在评标结果出来后,周氏只以公开发表的方式,表示了对林木非理性低价格,以及过度承诺的担忧,但集团表示尊重招标结果。
并且,在这期间,周氏宣布将资源转向其他发展领域。
裴莺在这期间回了裴家,周叙白也没管。
管家很忧心。
等这天早上,周叙白从楼梯上下来,他迎上去。
犹疑着开口,“先生,按医院给的时间,今天应该要去产检,要不要……接裴小姐过去?”
周叙白脚步不停,没有一句话。
管家苦着张脸,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叹气。
周叙白上了车,谭助在开。
“都发过去了吗?”他问。
谭助点头,“按您吩咐的,己经传给林柏铮了。”
说的是之前林深和林木董事私下接触的事。
林木现在气势昂扬,就等着南城新区项目启动,好开疆拓土。
趁这个时候,林深声望大涨,让他和林柏铮父子反目内斗,简首是一出上好的大戏。
周叙白没再说什么,他看向窗外。
谭助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能瞧出周总眉心隐隐带有郁色。
他并不爽快。
又过了几天,周叙白和顾铖约在留园谈事。
“光拆迁一项,林木预估的土地成本就远远不够,后面……”顾铖笑得斯文。
周叙白点了烟,吐出一口后,把火机随手扔在茶几上。
他短促扯唇,看着指尖烟雾袅袅升起,道:“再给他加点难度,才算尊重对手不是。”
顾铖挑眉。
有点庆幸他和周叙白是伙伴,不是对手。
如果是的话,很难说不会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周氏提交的报价方案,在价格上确实虚高。
林木为了突出优势,压了价,压下去的价难以满足项目发展的情况,极有可能会给林木造成巨大的现金流负担。
当然,到最后到底会怎样,现在还难说。
不过就周叙白的手段,他以为,林木迟早要爆雷。
两个人又谈了些其他。
突然,门被叩响。
谭助走进来,附在周叙白耳边说了句什么。
周叙白眉风不动,抬手让他退下。
顾铖喝了口酒,把杯子放下,似笑非笑地道:“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