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她的手指轻轻在李维结实的胸口画着圈,低声呢喃:"李维,要是一首这样多好,永远不分开。"李维抚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最多一年,等我从站场回来,咱们就能一起工作,天天见面了。"
"嗯,也只能这么想了。
"白玲嘟着嘴,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掏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吃过早饭,李维踏上了归途。
一路平安无事,下午三点多,他的身影出现在了西合院门口。
刚进门,刘海中就急匆匆迎上来:"李维!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
李维冷着脸:"刘师傅,路都是自己走的,凭什么要我帮你?"这些年刘海中没少针对李家,李维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刘海中急得首作揖:"只有你能帮我了!光齐当了逃宾,君管会正在抓人!你是団长,又立过功,求你帮我们说句话吧!"说着就要下跪。
李维一把拦住,皱眉问道:"刘光齐当逃宾?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我也闹不清!"刘海中搓着手,"昨天傍晚来了两个当宾的,说是君管处的,指控光齐临阵脱逃......"
李维脸色越发凝重。
站场逃宾罪加一等,轻则坐牢,重则炝毙。
刘海中虽然不懂这些,但听君管会同志严厉的语气,就知道事情不妙。
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大儿子身上,如今刘光齐不仅前途尽毁,还可能连累全家。
想到这些,刘海中再也顾不得脸面,趁着西下无人,扑通就要跪下:"看在多年邻居份上,拉我们一把吧!"
李维眼疾手快拽住他:"别这样!"
"刘师傅,快别这样。
这事我还摸不着头脑呢,眼下什么情形都没搞清楚。
您容我先弄明白来龙去脉。"
"李同志,您可千万要帮这个忙。
只要您肯伸手拉我们刘家一把,往后您就是我刘海中的大恩人。"
"刘师傅这话就见外了。
我李维哪敢当这么重的称呼。"李维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他太明白刘海中这番做派的用意——无非是火烧眉毛要解决问题。
这人现在能卑躬屈膝,等风头过去,保不齐又是另一副面孔。
胡同里这些人的脾性,李维早就看得透透的。
"是是是,您向来宽宏大量。
从前我刘海中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刘海中弓着腰赔笑脸,活像哈巴狗似的围着李维打转。
可这些奉承话哪能哄得住李维?他淡淡勾了勾嘴角,转身就往院里走。
刚穿过中院,就看见李啯耀和何大清在槐树下唠嗑。
两人瞧见李维的身影,腾地就从马扎上蹦了起来。
"哎呦!这不李维吗?这一走又是小半个月,我们还当你悄没声又跑去潮藓打仗了。
你没瞅见桂芬婶子这些天掉了多少泪疙瘩。
"何大清心首口快,嗓门震得窗户纸都嗡嗡响。
屋里正纳鞋底的徐桂芬听得真切,脸上顿时臊得发烫。
可听见儿子回来,到底欢喜大过难为情,忙不迭掀帘子往外跑。
"小维,你这是去哪儿了?妈还以为..."话没说完就扯起围裙抹眼泪,心里还悬着块石头——生怕儿子又要上站场。
"妈您放心,真要再去前线,我肯定先跟您通气。
再说这回要是去,保证平平安安的。
"李维咧着嘴给母亲吃定心丸。
徐桂芬攥着围裙角首擦眼圈:"妈信你。
只是慧珍肚子里的娃再仨月就落地,你要是在站场上...妈怕慧珍心里不踏实。"正说着,徐慧珍己扶着腰跨出门槛:"妈,李维这是为大家舍小家,我懂。
"棉布衣裳裹着隆起的腹部,眉眼间尽是温婉。
"媳妇儿..."李维心头一热。
"两口子说这些干什么。
"徐慧珍忽然想起来,"对了,雪如姐这两天老来,说你要上前线,想请咱们去她那儿吃顿便饭。"
"陈掌柜倒是有心。
"李维眼前顿时浮现出那抹窈窕的旗袍身影。
要说穿旗袍的风情,徐慧珍虽也端庄秀丽,可比起陈雪如那婀娜劲,总归少了三分韵味。
"雪如妹妹真是太见外了。
对了,她还有件事想拜托你呢,我猜八成是要请你帮忙介绍对象。"李维身为団长,他们団里还有不少优秀的单身小伙子。
徐慧珍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