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现有什么不妥,连忙朝前面静静看书的沈叶初解释:“叶初,我不是说你不行,就是等远山学完‘西书’,你可能都去乙班甚至甲班了。”
沈叶初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只低着头看书,没有反应。
不过祁云照了解他,知道他没反应就代表没生气,顿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按理说,沈叶初衣着简朴,家世贫寒,自是比不上家在县城的祁云照。不过他是孙秀才看好的学子,就算考不上秀才,但童生还是很有可能的,祁云照自是不想得罪。
当然,也因着顾远山年纪小,这两日表现也十分自律,在祁云照心里,己经把顾远山也归类为科举热门选手了,自然也是想卖个好。
顾远山不知道看着心思单纯的祁云照心里想得如此多,但见他没什么恶意,也就笑笑,继续整理笔记。
……
刘慧安看着认真看书的沈叶初和整理笔记的顾远山,犹豫了下,挪到两人桌前,低声道:“叶初,远山……今日之事,是我不对。”
沈叶初翻书的手顿了顿,没抬头,只淡淡“嗯”了声,那语气听不出喜怒。
刘慧安脸上更烫了,又转向顾远山,“我今早实在太紧张,太害怕了,一时慌了神,才胡乱攀扯你们二人,还请远山你莫要记恨。”
顾远山正将孙秀才讲的“八条目”按顺序抄写在笔记上,闻言,笔尖都没停,只埋头抄写着,当面前的人不存在。
他也不是记恨,只是觉得这般临事推卸责任的性子,道歉也显得轻飘飘的,不值得费心回应。
若是轻易原谅此人,他定会得寸进尺。
还不如就此划清界限,免得日后又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