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在林昭身上,卻忽略了真正的幕後黑手。」
郭笑笑點了點頭,沉聲道:「爹,娘,女兒也正是這麼想的。林昭雖然陰險,但他的格局和能力,恐怕還達不到佈置如此精妙的陷阱。他或許只是那個真正幕後之人的替罪羊。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那個藏在暗處的真正元兇。」
郭堅聞言,臉色凝重。「好,笑笑,你放心。爹會命人在暗中仔細查探林昭這些日子的行蹤,以及他接觸過哪些人。若真有蹊蹺,定然會水落石出。」
方蓉也囑咐道:「笑笑,你在寺中務必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有什麼事情,就讓小翠悄悄傳信給我們。娘會經常來看你。」
郭笑笑點頭應下,心中對父母的關愛充滿感激。
送走郭氏夫婦,禪房內又恢復了寂靜。郭笑笑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群山,思索著接下來的計畫。她知道,京城這潭水,比她想象的還要渾濁。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而陌生的腳步聲傳入她的耳中。那腳步聲極輕,若非她五感敏銳,幾乎無法察覺。這絕非禁軍,也不是寺內僧侶的腳步聲。
她猛地轉身,只見禪房的門不知何時被輕輕推開,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那人眉目含笑,清俊如玉,手裡還輕搖著一把折扇,風度翩翩。他周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從容與神秘。
郭笑笑警惕地盯著他,全身戒備,但她卻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絲毫惡意。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緩步走入禪房,目光溫柔地落在郭笑笑身上。「我們兒時有過約定,你,完全不記得我了嗎?」他的聲音清朗如玉,帶著一絲惋惜。
郭笑笑的心頭猛地一跳,她臉色微變。
兒時的約定?她不是原主,又怎麼會記得那些事?!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和警惕。
「閣下是誰?為何會知曉這些?」郭笑笑沉聲問道,手己悄悄摸向腰間的匕首。
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戒備,他輕輕搖頭,臉上的笑容不變:「你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我們太久未見了。不過,看來你如今的性子,倒是與兒時天差地別啊。」他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隨即又道:「你無需知曉我是誰,你只需知道,在這個世上,會有人永遠站在你這邊,保護你,助你度過難關。」
郭笑笑眉頭緊鎖,她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究竟是誰,又為何會對她說出這些話。他知道「兒時約定」,又似乎知道她的變化,這讓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與此同時,靜心寺院子外側門停著一輛馬車,淡雅若水的沈清歡與二皇子趙子軒坐在車內。
沈清歡懷裡抱著小殿下逸晨,她身子微微側向趙子軒,似乎想尋求依靠,卻被趙子軒不著痕跡地躲開。
趙子軒眉頭緊皺,從她手中接過小逸晨,重新抱在自己懷裡,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擔憂。
沈清歡見狀,她輕柔地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惋惜:「子軒哥哥,太子妃姐姐這次恐怕是真的麻煩了。藏國駙馬遇害,刀柄上又偏偏是個『郭』字,這分明是衝著郭家去的。妾身聽聞,朝中不少官員都對太子妃姐姐頗有微詞,說什麼紅顏禍水,會連累太子殿下您的前程。」
趙子軒眉頭皺得更緊,他冷冷地掃了沈清歡一眼,語氣不悅:「住口!笑笑是什麼樣的人,本宮比誰都清楚。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這分明是有人設下的圈套,想將她往死裡陷害!」他將小逸晨抱得更緊,仿佛這樣才能給予自己和郭笑笑力量。
沈清歡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還是柔聲道:「子軒哥哥當然相信太子妃姐姐。可外面的流言蜚語,總歸是對太子殿下您不利啊。而且,皇上將太子妃姐姐貶到靜心寺,這也說明皇上對此案也是十分重視,甚至…對太子妃姐姐也存了幾分疑慮。若非如此,又怎會做出如此嚴厲的決定呢?」她刻意將「嚴厲」二字說得重了些,意圖挑撥。
趙子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父皇自有父皇的考量。倒是你,平日裡少聽那些長舌婦嚼舌根,多把心思放在逸晨身上。太子妃的清白,自有本王去證明!」他堅定的語氣,沒有給沈清歡任何反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