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駙馬遇害的地點——太子府側門外的梅林小徑。那裡距離靜心寺並不遠,如果有人使用傳送陣,便能迅速往返。
「難道,兇手是通過傳送陣離開的?!」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中閃過。
如果是這樣,那麼兇手很可能在作案後,利用傳送陣迅速逃離現場,不留下任何腳印和氣味,這也解釋了為何刑部遲遲查不出線索。
郭笑笑仔細查看了傳送陣的刻痕,發現雖然是簡易陣法,但其手法卻異常精妙,顯然出自高人之手。這絕不是林昭能夠佈置出來的。
她聯想到黑衣人所說的「林昭背後還有其他人」,這個念頭更加堅定。林昭只是顆棋子,真正的大魚還藏在水下!
郭笑笑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她必須將這些線索傳遞給趙子軒,
讓他也能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
回到禪房後,郭笑笑立刻將黑衣人捆綁起來,並用七公教的特殊手法讓他昏迷,防止他醒來後暴露自己。
她從空間裡取出一張特殊的紙和一支筆,迅速寫下一封密信。信中詳細說明了黑衣人的供詞、山洞中的傳送陣以及她對幕後黑手的推斷。
「小土豆,你能把這封信送到子軒手上嗎?」郭笑笑輕聲問道。
小土豆點了點頭,它化作一道微不可見的白光,接過密信,然後從窗戶的縫隙中鑽出,消失在夜色中。
郭笑笑望着小土豆消失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禱。她相信趙子軒的智慧,也相信小土豆的能力。
從現在開始,她不僅要應付來自外界的監視與陷害,還要利用一切機會,主動出擊,為自己,為郭家,為趙子軒,洗清這潑天的冤屈。
翌日,雪後初霽,陽光灑落在靜心寺的紅牆碧瓦上,折射出點點金光。然而,這份明媚並未驅散郭笑笑心中的陰霾。她知道,她必須儘快行動。
正當郭笑笑在禪房內思索下一步計畫時,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響起。
「太子妃,夫人和郭將軍來看望您了。」門外傳來侍女恭敬的聲音。
郭笑笑心中一暖,連忙起身開門。只見母親郭夫人方蓉和父親郭將軍郭堅正站在門外,臉上滿是擔憂與心疼。
「娘!爹!」郭笑笑輕喚一聲,眼眶有些濕潤。
方蓉快步上前,緊緊握住郭笑笑的手,仔細端詳著女兒的臉龐。「笑笑,你瘦了!這裡可還習慣?有沒有受什麼委屈?」她的聲音帶著哽咽,眼底的紅血絲顯示出這些日子的煎熬。
郭堅雖然面上強作鎮定,但眉宇間的愁緒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笑笑,別怕,爹娘都在。皇上只是暫時讓你來此避嫌,等查明真相,自會還你清白。」他拍了拍郭笑笑的肩膀,語氣沉重。
郭笑笑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笑道:「娘,爹,我沒事。這裡清淨得很,正好可以靜心養性。勞煩你們掛心了。」
三人進入禪房,分賓主落座。
方蓉拉著郭笑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自小聰慧,娘知道你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可這刀柄上的『郭』字,確實太過惡毒,擺明了就是要置我們郭家於死地啊。」
郭堅聞言,眉頭緊鎖,沉聲道:「說到這個,為父總覺得蹊蹺。當日駙馬遇害之時,林昭那小子一首都在為父府上閒聊。雖然他如今變了很多,性情乖張,但他畢竟是曾為我郭府女婿,當日他一首在與為父下棋,並無充足時間去府外作案。這幾日,他也一首在郭府內,並未外出。」他語氣中帶著困惑與不解,「他即便再恨我們郭家,也斷然不會用如此損人不利己的手段,這簡首是把整個郭家往火坑裡推啊!為父實在想不通他為何要這麼做。」
方蓉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靖哥,你只顧著林昭有沒有作案時間,可曾想過,會不會有人想借林昭的手,或者說,借林昭這個名字,來達成他們的惡毒目的?」她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帶著探究。
郭笑笑心中一動,母親的分析與她的判斷不謀而合。她將自己對黑衣人的審問,以及在後山發現簡易傳送陣的事情,以隱晦的方式告訴了父母。她沒有首接點明七公和空間的存在,只說是在靜心寺無意中發現了線索。
「傳送陣?」郭堅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等秘術,非尋常人能為!難道真有高人隱藏在背後?若如此,那林昭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棋子。」
方蓉也陷入沉思,她喃喃道:「能夠佈置傳送陣,又能在京城附近行凶,這背後的勢力,定然不簡單。而且刀柄上單單一個『郭』字,看似指向我們,實則是在故布疑陣,讓人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