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嫌弃它画得不好,将它丢掉就好。”
“胡说!”陆宜蘅立刻便瞪了他一眼,“这么好的画,我便是将它裱起来,日日挂在房中欣赏,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舍得丢掉?”
她正说着,却见秋诚又重新拿起了画笔。
“母亲,您坐下歇会儿吧。”他说道,“孩儿还想再画一幅,也好应付今日的诗会。”
言外之意便是,这幅画就是独有陆宜蘅能欣赏的了。
“还画?”陆宜蘅闻言,却是有些心疼了,“画这一幅,便己耗费了你这般多的心神。我看,今日这风头,咱们不出也罢。”
她看着秋诚,那凤目之中闪过了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
她忽然觉得,或许,不让诚儿这般扬名也是一件好事。
不然,日后他若是真的被旁人家的姑娘给拐跑了,不再属于她......不,是不再属于她家的桃溪了,自己还不知会有多么的失落呢。
秋诚又岂会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
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母亲。下一幅便不用这般精细了,很快的。”
陆宜蘅拗不过他,只好依言,在那块青石之上重新坐了下来。
然而这一次,她的姿态却与方才截然不同了。
方才的她,心态还停留在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所以才会摆出那般充满了自然与天真的姿态。
可现在,回到了国公夫人的身份。
她那上位者的端庄与谨慎,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只见她极为自然地将一只手臂优雅地搭在了自己的膝上。
而那手臂的位置,却又不偏不倚地将自己胸前引人遐想的风景给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
这一次,她可不会再犯上次的失误,再给这个坏小子留下任何可以发挥的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