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让秋诚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k!a^n+s!h`u~d·i/.·c¢o?m′
漫山遍野,皆是如火如荼的红枫。
而自己的母亲,那个平日里端庄威严、不苟言笑的国公夫人,此刻竟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微微闭着眼,将一片红艳的枫叶凑在鼻尖。
那张秀丽绝伦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纯真与满足。
美人,红枫,秋光。
这一刻,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美好,都定格在了这幅如诗如画的画卷之中。
秋诚忽然就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前世为何没有再努力一些,去将枯燥的素描学得更精深一些;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再去学一学更为复杂的油画,掌握更为丰富的色彩。
若是自己今日无法将眼前这般动人心魄的美景给完美地留在画布之上,那该是多么无法弥补的遗憾啊?
不行。
今日,他定要倾尽自己所有的本事,将这幅画面给完美地复刻下来!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秋诚这次带来的画具,远比上次在府中时要齐全得多。
除了那几根粗细不同的特制炭笔之外,他还让下人寻来了许多可以用来染布的矿石与植物,亲自动手,将其研磨成了数十种颜色各异的细腻粉末。,叁~叶\屋+ ~唔+错*内,容′
虽然比不得前世那些专业的彩铅油彩,但用来进行简单的上色,倒也足够了。
他先是用最细的炭笔,在纸上轻轻地勾勒出大致的轮廓。
他画得极为认真,也极为缓慢。
他的目光,在母亲那张带着少女般娇憨的脸庞与手中的画纸之间来回地移动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陆宜蘅起初还能保持着那份新奇的兴奋。
可渐渐地,她便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她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姿态,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那两条本就养尊处优的腿早己是酸麻不堪,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
陆宜蘅有好几次都想开口,问问自己这个好儿子到底画好了没有。
可当她看到,秋诚那张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专注与认真的侧脸时,她那到了嘴边的话,却又都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竟有些不忍心去打扰秋诚此刻的状态。
不知又过了多久,久到陆宜蘅几乎快要以为自己要变成一尊望夫石时,秋诚那充满了如释重负意味的声音才终于响了起来。
“母亲,画好了。”
陆宜蘅闻言如蒙大赦!
她连忙活动了一下自己那早己僵硬的身体,然后才提着裙摆,带着满心的期待与好奇,快步走到了秋诚的画案前。¢精,武′暁`税·枉, *吾?错?内*容,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作之上的瞬间,她整个人都彻底地呆住了!
那是一幅她从未见过的画。
画中,是漫山遍野的红,是层林尽染的秋。
而她自己,就身处在这片如梦似幻的红枫林之中,微微地闭着眼,脸上带着一丝纯真的浅笑。
陆宜蘅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阳光透过枫叶的缝隙,在自己的脸上、裙摆上洒下的斑驳而又温暖的光点。
(能不能画出来我也不知道,但是人都能凌波了,画画时吹些牛也可以接受。)
她更能清晰地感觉到,画中的自己在被漫山的红枫映衬得愈发肌肤赛雪、容颜绝美的同时,身上更是多了一份平日里绝不会有的少女般的灵动与娇憨。
“诚儿......”她看着画中的自己,凤目之中流露出了近乎痴迷的情感。
“这......这当真是......我吗?”
“当然是您。”秋诚看着她那副惊喜的模样,心中也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与骄傲。
“只是......”他顿了顿,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只是画中这位,比起平日里那位威严的国公夫人,要更像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可爱少女罢了。”
他这话本是句玩笑。
可陆宜蘅听了,那张秀丽的脸上,却不受控制地飞上了一抹动人的红霞。
她轻啐一口,嗔怪道:“就你嘴贫。”
可她那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早己将她心中那点小女儿家的欢喜给彻底地出卖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从画案上拿起,如获至宝般地捧在怀里,笑着问道:“诚儿,这画......母亲便收下了?”
“本就是为母亲画的。”秋诚笑道,“母亲想如何都可以。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