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
谢宛云横了他一眼,对杀人凶手她有什么好报答的?她没有在他的饭菜里下砒霜,送他去见阎王爷就好了,还敢提什么报答?
知道朱承平是在暗示她替他更衣,可是,谢宛云就是不想动。_3?叭/看`书~徃¨ +耕-鑫¢蕞¢全,
他自个儿没有长手啊?
干嘛她非做这种事情不可?
现在,谢宛云就是左瞧朱承平不顺眼,右瞧他心里就窝火,如果他好声好气地哄她两句,说几句贴心的话,要不然,最少对她解释一下也好,为什么他要人前一个样子,人后又一个样子的话,偏偏他什么也不说,只是企图这样混过去。
所以,谢宛云的屁股坐得牢牢的,就是不动。
朱承平于是提高了声音,张口唤道:“福——”
声音嘎然而止,因为看到谢宛云站了起来,踏着重重的脚步大步朝他走了过来,那眼里燃烧的怒火啊,简直可以融化钢铁了。谢宛云有些粗鲁地为他整理着衣服,扣扣子的手却变得温柔。就这样一低头就可以闻见她发间的隐隐幽香,当她终于整理完毕,打算退开时,朱承平伸出手轻轻地握出了她的手腕,声音是难得温柔。
“宛儿,这去瞧过了,这附近有一座湖,风景挺好的。~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下午,我们过去玩玩吧!”
谢宛云下意识地就要反对,却听他又低低地道:“以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有像这样的时候了,就一起去吧?”
最后一句,不是他惯常的命令,而是略软的询问,甚至带点请求的味道。
他这个人,性子其实是很高傲的,这样几近于低下下气的说法,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真想狠狠地拒绝了他,出一口气。但是,他用那种极忧伤极忧伤的眼神看着她,鬼使神差地,谢宛云就崩出了一个“好”字。
话一出口,朱承平的眼神蓦地亮了起来,又叫唤了起来:“福贵——”
看来,这一天的福贵会十分地任重而道远。
侯府花厅
于闲主仆几个已经很呆了一会儿了,最起码有小半个时辰了吧?而侯府的主人们仍迟迟未出现。
小童扫雪忍不住咕哝道:“还是个侯府呢,怎么待客这么差劲?还有刚才那个门房也是,我们说是来探表姑娘的,怎么感觉脸色怪怪的似的。”
“扫雪!”
于闲没有抬头,只是丢出了两个字,眼睛忍盯在书上。′d′e/n*g¨y′a!n-k,a,n\.*c-o+m·他绝对不是在意扫雪抱怨侯府什么的话,只是,扫雪吵到他看书了。
扫雪扁了扁嘴,到底没有再说了。
此时,门帘微动,于闲这才有些不舍地将书放了下来,理了理衣衫。进来的正是钱氏,双方见过礼之后,分宾主坐下,于闲就说起了这一次的来意。他得了京城一家相熟的书坊老板托人送的信,因此过来买书,谢宛云的母亲,他的姑母于氏就托他顺便来瞧瞧谢宛云,给她捎点东西。
钱氏听完,却只是命人收下了礼物,然后借辞说谢宛云去了佛寺上香,还没有回来,便端茶送客了。
从花厅出来,扫雪愤愤不平地道:“哪有这样子的?就是真的还没有回来,也可以留我们住上一晚,那不自然就可以见到面了?真是”
说话这里,却见对面有个丫头过来,扫雪便住了口。
那个丫头蹦蹦跳跳地过来,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将一团纸塞到了于闲的怀中,于闲微讶,却不动声色地收下了,就连扫雪也没有瞧见。
回了临时住的客栈,于闲在灯下展开纸条一瞧,上面写着:“她在别庄,可往别庄一晤”,然后就是地址,却没有落款。
原来不是去上香,却是去了别庄,那侯爷夫人钱氏却说了谎。显然,其中有不可为外人所道的由头。
具体如何,也只有等去别庄见到了谢宛云方能知晓了。
于闲的心微微下沉,想起姑姑于氏曾经满脸安慰地对他提起,本来这样嫁了表妹之后,心里一直很担心她在侯府会过得不好。不过,如今就放心了。表妹来信说,大约是因为对她心怀愧疚的原因,侯府中的人反而十分照顾于她。她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