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灵阵的白光尚未完全褪去,焱妃己在殿角设了个简易法坛。.武/4·墈?书′ ^无¢错,内,容·
青铜香炉里燃着异香,三枚刻着火焰纹的龟甲在案上排列成阵,她指尖凝着赤芒,正以咒文催动龟甲显象。
秦川缩在榻角,抱着嬴政特意留下的布偶兔子,眼神怯怯地望着那团跳动的赤芒。
实则神识早己铺开,将焱妃捏诀的指法、咒文的韵律尽收眼底。
这几日焱妃每日来施术,明着是滋养神魂,暗里却在不断试探他的根骨。
时而引木行灵气试探他的包容度,时而以金行锐气挑衅他的韧性,都被他用“痴傻”的表象不动声色地化解。
“公子,今日试试引这缕火行灵气?”
焱妃转过身,掌心托着一簇三寸高的火苗,那火苗明明灭灭,却不烫手,反而透着温润的暖意。
她走过来时,步摇上的赤金乌羽轻轻晃动,光晕下的侧脸竟柔和了几分。
秦川往后缩了缩,把布偶兔子抱得更紧:“怕……烧手。”
“无妨。”焱妃的声音放得极缓,带着安抚的意味,“这是温灵火,伤不了人。你只需伸出手,想着让它靠近便好。”
她刻意放缓了语速,指尖的火苗随话语轻轻跳动,像是在引诱。
秦川犹豫着,慢吞吞地伸出手。
指尖刚要触到火苗,却又猛地缩回,眼眶瞬间红了:“烫……”
焱妃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旋即又压了下去。
她这几日几乎要被这副痴傻模样磨去耐心,可每次想要放弃,总会想起那夜引灵阵中,他体内自发诞生的精纯离火。
那绝不是凡俗之辈能有的天赋,她坚信这层痴傻只是表象,底下定藏着惊世璞玉。
“不烫的,你看。”
她屈起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簇火苗,火苗在她指尖打着旋,温顺得像只小猫。
秦川盯着她的指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慢吞吞地再次伸出。
这次他没缩回去,任由那簇温灵火落在掌心。
火苗触肤的瞬间,他清晰地感知到焱妃的神识正附着在火焰里,如探针般试图钻入他的经脉。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惊奇的神色,手指微微蜷缩,像是在感受那奇异的暖意。
同时暗中调动内力,模仿着火焰的频率微微震颤,将那缕探查的神识巧妙地弹开。
“暖……”他小声说,嘴角咧开个傻乎乎的笑。~q·u`s·h.u¨c*h,e`n¨g..^c\o?m`
焱妃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疑窦更甚。
方才那瞬间的共振,绝不是痴儿能做到的。
她不动声色地加重了神识的探查力度,掌心的火苗陡然涨大寸许,温度也升高了几分。
秦川眉头一皱,像是被烫到,猛地收回手。
温灵火失去依托,在空中晃了晃便要熄灭,他却下意识地抬手一拢,一股微弱的气浪从掌心涌出,竟将那簇火托在了半空。
这动作快如本能,做完他自己都愣住了,随即像是吓坏了,捂着脸缩到榻角,瑟瑟发抖。
焱妃却猛地站起身,光晕下的眼眸里闪过震惊。
那绝非偶然!托住火焰的气浪虽微弱,却带着纯粹的火行属性,与她的温灵火同源同宗!
这孩子竟是在无意识间,就掌握了“御火”的雏形?
“公子别怕。”她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走过去时,声音里竟带了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你方才做得很好,再试试?”
秦川把头埋在膝盖里,死活不肯抬头。
恰在此时,殿门被推开,嬴政一身玄袍走了进来。见殿内情景,他眉头微蹙:“怎么了?”
“政哥……”秦川立刻扑过去,抱住嬴政的腰,声音带着哭腔,“火……会飞……”
嬴政拍着他的背安抚,看向焱妃的目光带了几分审视:“东君阁下,川弟还小,若是术法过于玄奇,便先缓缓吧。”
焱妃看着秦川埋在嬴政怀里的后脑勺,眼底的急切慢慢沉淀为一种势在必得的笃定。
她微微欠身:“是吾操之过急了。公子天赋异禀,只是心性未定,需慢慢引导。”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不过殿下,公子今日己能无意识御使温灵火,这是极好的兆头。若能得藏法阁中《离火初解》一卷,加以引导,不出三月,定能让他神智清明大半。”
又是藏法阁。
嬴政的眼神沉了沉。
这些时日他早己派人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