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殇的心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而他的脸又被垂帘遮住,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她就轻而易举地听出了帘子后面的人。¨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他的声音时常会在她的耳边萦绕,无论是醒来时还是睡梦中,剪不断理还乱总是那般挥之不去。
舞台下面开始躁动不安,窃窃私语不断地揣测这帘子后面的人,大家并不是被他报出的数目震住,而是被那志在必得的声音和盛气凌人的气势。
躁动的氛围又被西面厢房爆出来的声音完全压制住,原来还有人要与东厢房的主人一争高低,那声音很轻也没有什么气势,却是四两拨千斤,舞台下面霎时的鸦雀无声。
“五百两。”
西厢房竟然报出了这样的高价,如果这是在妓院,为了与花魁一亲香泽,还可以理解。
风月楼只是纯粹的舞乐坊,为了揭头彩竟然有人出价五百两,这简直是疯了。
没等舞台下面的人开始揣测,东厢房接着想起了听不出任何波澜的声音,“一千两”、“两千两”、“三千两”“五千两”……
两个厢房的主人,没有一个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是相争地愈演愈烈。
莫非殇冲着秦娘使了个眼色,秦娘示意东西厢房的两位公子停止喊价,莫非殇做了个令所有人惊呼的动作,她自己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接下来,台下立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躁动,“天啊,果然是貌若天仙。”“真美啊,本公子就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还真是个奇女子连头彩都不要了。”
莫非殇在台上俯身施礼,淡然的脸色对着台下众人,“各位公子,飞花初来乍到,舞技拙劣还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
按照规矩,谁揭了头彩谁就要从包厢出来,可莫非殇自己揭了面纱,秦娘只好示意厢房里面的两位都出来,不出所料东厢房的是少将军虞尧,西厢房的是平安候赵羽灵。
莫非殇蹙着眉,她低垂着双眸,心慌地朝后台走去,秦娘知道三人的关系,只得打着圆场,“各位公子,我们冷风姑娘学了新舞献给大家,有请冷风姑娘。”
冷风翩然起舞,台下自然也有些鼓掌叫好的声音,二楼西面厢房里飞崖看着台上的美人,眼睛里藏着复杂的内容。
风雨楼的后院是五座典雅的水上亭阁,豫鑫阁、冷风阁、暖花阁、落雪阁、木月阁,分别住着秦娘和风花雪月四大花魁,暖花阁闲置已久,莫非殇便住了进来。
她出神地对着铜镜里那副国色天香的容颜,涂了胭脂水粉,画了娥眉抹了丹唇,果然是艳压群芳的绝色。
她的脸色清冷,眸子里灌满了失落、迷离与彷徨,伸出手随意地扯着头上的簪花和珠钗,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被精心的装扮,多少都有些不适应。
她的耳边还是充斥着刚才东厢房里传出的熟悉声音,他始终还是不肯放弃她。
她在铜镜面前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房门被秦娘倏然地推开,她才缓过神回身站起来。
秦娘的脸上蕴着明显的怒意,她随意地坐在莫非殇的对面,气鼓鼓地道:“飞花,我收你进我风月楼,是为给我赚银子的。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只有一件东西不会背叛你,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也不是那些不靠谱的男人,而是白花花的银子。明明可以自抬身价,一舞走红。你倒好自己把面纱摘了,知道我得少赚了多少两银子吗?”
莫非殇清丽的眸子里全是愧意,她垂眸站着低低的声音从喉咙里涌出来,“秦娘,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破坏了风月楼的规矩,只是我真的不能看着他们两个,这样斗下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总有人会输,我不想为了自抬身价,将局面弄得不可收拾。精武晓说罔 已发布蕞鑫漳截您可不可以想想办法以后不要让他们两个进风月楼……”
秦娘来回扯弄着手里的丝帕,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风月楼打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把进门的贵客往外赶吧,不过既然你进了风月楼,就是我的人。你的事情如果自己解决不了,秦娘亲自出马帮你解决。不过你也要给我落个实底,虞少将军和平安候你到底是中意哪一个?虞少将军少年英才是城中不知道多少女子的梦中情郎,羽灵王爷虽然被贬为平安侯,可他毕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