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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打牌输钱的时候,想过家里还有张嘴等着吃饭吗?
俊俊要什么,你们就尽力给什么。奥数班、新玩具、新衣服……我呢?”
徐然眼眶发红,声音微微发颤,但还是吐字清晰地说:
“初一时候,我的校服钱被拿去给他报班,我存着买参考书的钱被您拿去‘翻本’,您当时说什么来着?‘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现在倒成了家里在养我?”
“是,您失业前,是给我最好的童年,可自打弟弟出生后,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衣服她自己洗,甚至还要帮父亲和弟弟洗;
妈妈下地干活,家里做饭和照顾弟弟的活都是她的;
要不是国家九年义务教育下来,只要交学费,不用书本费了,估计她连初中都读不了。
可即便如此,念着父母童年时的疼爱,她没怨恨过父亲。
甚至初三早早辍学去打工。
徐建国以为她15岁的年纪这么好找工作?
要不是遇到表姐,估计她还不知道在哪个黑厂里,打黑工呢!
父亲还不知道感恩,竟然劝她单干?
陈娟拿着月饼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正好听到最后几句,脸色煞白:
“然然!别说了!大过节的……”
“妈!”徐然打断她,目光首首地看着母亲,
“您总是这样!您累死累活,省吃俭用,就为了把最好的都堆到他面前!
然后呢?然后您就要求我懂事,要求我忍让,要求我像您一样,无条件地填补这个无底洞吗?”
她指着抢走月饼正津津有味啃着、对这场争吵漠不关心的徐俊俊,
“您看看他!他连一句‘姐,你也吃’都不会说!你们把所有都给了他,然后指望着我这点打工钱来帮你们一起养他?凭什么?”
徐建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徐然:“反了!反了天了!你给我滚!有本事你别回这个家!”
“我会走的。”
徐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眶的酸涩,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这馅饼你们不吃,我带走。因为这是妈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