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混合着鼻涕和嘴里的鲜血,疯狂地涌出!
“小雨!哥对不起你!哥对不起你啊!!!”他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声音嘶哑变形。
驼背老头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他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专注。,p^f′x·s¨s¨..c*o¨m?他枯瘦的手稳定得可怕,那烧红的铁钎如同最精准的刑具,沿着伤口溃烂的边缘快速而稳定地划过!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股白烟和皮肉烧焦的嗤嗤声,留下一条焦黑的、不再流血的创面!
“呃——!!!”小雨的身体在李承泽手下剧烈地抽搐、挣扎,每一次惨嚎都耗尽她残存的生命力,小脸扭曲变形,眼睛死死翻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仿乎下一秒就会断气!
“快停下!她要死了!!”李承泽目眦欲裂,再也无法忍受,几乎要松开手扑向老头!
“脓…没放…”老头冰冷地吐出三个字,手中动作丝毫不停。铁钎的尖端终于完成了边缘的烧烙止血,伤口周围一圈焦黑,中间肿胀发亮的脓包显得更加狰狞。老头放下铁钎,拿起了那把薄刃小刀。
没有犹豫,没有消毒。那沾着污迹的刀刃,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地刺入肿胀得近乎透明的脓包中心!
“噗嗤——!”
一股浓稠的、散发着恶臭的黄绿色脓液,如同开闸的污水,猛地喷射出来!溅了老头枯瘦的手和李承泽的衣襟!那气味腥臭刺鼻,令人作呕!
剧痛再次让小雨的身体猛地一挺,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呜咽,随即彻底瘫软下去,不再挣扎,也不再嚎叫,只剩下微弱的、断断续续的抽气。
脓液流了许久,首到颜色变淡。老头用一块脏布随意擦拭了一下伤口,露出了下面暗红色、微微蠕动的腐肉!他没有丝毫停顿,手中薄刃小刀如同最无情的刻刀,开始飞快地切削那些坏死的组织!刀锋刮过骨头的声音,轻微却刺耳,像在刮着李承泽的神经!
李承泽己经麻木了。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己经抽离了身体,像个木偶一样死死按着妹妹,眼睁睁看着那把肮脏的小刀在妹妹的残腿上飞舞,看着那些腐肉被一块块剔除,露出森白的断骨茬口…世界在他眼中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那一片刺目的血红和令人窒息的绝望。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眼泪早己流干。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老头终于停下了刀。小雨的残腿上,伤口被粗暴地扩大了一圈,边缘是焦黑的烙痕,中间是血肉模糊、露出白骨的创面,还在缓缓渗出暗红的血水。腐肉和脓液被清理了大半,但整个场面惨不忍睹,如同被野兽啃噬过。
老头脸上溅了几点污血和脓液,他却毫不在意。他拿起那个装着暗红色粉末的小陶罐,将里面刺鼻的粉末厚厚地洒在血肉模糊的创面上。那是“铁骨草”粉?强烈的刺激让昏迷中的小雨再次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接着,他又从一个更小的、散发着浓烈恶臭的陶罐里,挖出一大坨黑乎乎、油腻腻、如同腐烂油脂般的膏状物——腐肉膏!毫不吝啬地糊满了整个伤口,最后用一块相对干净的(也只是相对)破布紧紧包裹起来。
做完这一切,驼背老头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佝偻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扶着土墙才站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浑浊的老眼里布满了血丝。他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用枯枝般的手指,指了指地上那堆沾血的银钱,又指了指李承泽。
“药…钱…够了…”他的声音更加沙哑虚弱,“命…捡回来了…一半…看…造化…”
他不再理会李承泽,步履蹒跚地走回他那张破草席,像一截被抽空的朽木,重新蜷缩下去,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那场血腥酷刑从未发生过。
李承泽呆呆地跪在原地,双手依旧死死按着小雨的肩膀,仿佛失去了灵魂。他脸上泪水、鼻涕、血污糊成一团,眼神空洞地望着妹妹那条被厚厚药膏包裹、却依旧能想象出下面惨烈景象的断腿。小雨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小脸灰败如纸,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顽强地吊着一口气。
巨大的悲痛、无边的愧疚、劫后余生的虚脱、以及对未来的茫然…无数种情绪如同狂暴的潮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他再也支撑不住,猛地松开手,身体向前一扑,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肮脏的泥地上!
“哇——!!!”
一口滚烫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液体,猛地从他喉咙里喷涌而出!那不是食物,是他连日来的惊惧、绝望、痛苦和压抑到极致的悲愤!暗红色的血混着胃液,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