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聿?
听到这个称呼,谢祁鹤的怒火越来越旺。
叫得还真是亲切。
她喊他阿鹤的次数都少得可怜,他却能那么自然地说出阿聿,可见两人平日里没少亲昵。
谢祁鹤收回手,把所有心疼怜惜一并压下,他掐着枝意的腰,流连在那一片软糯香甜,“有什么问题吗?正好,我还没有试过在你们这儿。”
“混蛋,你放开我……”
双手被反剪到身后,呼吸被堵住,她弓成一弯弦月,任人予取予求。
眼泪不断留下,淹没在两人唇齿间。
不知道过去多久,枝意瘫软在沙发上,背对着谢祁鹤,弯着身子,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谢祁鹤曲着腿,坐在一边,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头发。
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可是为什么,明明她的发质那么软,心就那么硬呢?
真论起心狠,他怎么也比不过她。
最后还是没有逼她,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怕她到时候再把自己噎去。
就只是抱在怀里,轻轻地揉了揉。
他知道她在生气。
那天她给助理打电话,他当时就在旁边,为了一份境外置点合同,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
谢老太太的身体明显不行了,即使还没有对外公布,直系这支却谁都知道,她闭眼只是早晚的事。
每个人都很兴奋,盯着谢氏这块大饼,跃跃欲试。
在这种家庭里,亲情是不存在的,为谁难过是不可能的,如果可以,他们甚至希望谢老太太早点死,这样他们才能有机会。
比起实实在在的钱,那些情啊爱啊的,屁都不是。
谢祁鹤准备了这么久,也只是为了这一天。
所以他绝对不能出错。
然而那天,谢老太太却突然把他叫进病房,跟他说,她可以把谢氏交给他,唯一的条件是,放弃枝意。
谢家主权人,不能有软肋。
当时律师和助理都在,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一字一句地说,只要他保证,她现在就可以立遗嘱。
所以他当时才让助理撒了谎。
不仅让谢老太太放心,也为了让枝意死心。
他必须让她在那段时间远离他的生活,让别人注意不到她,既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在最后时刻,给所有人致命一击。
但他还是低估了她对他的影响。
不管是谁,不管真假,只要她的身边出现其他男的,他的自控力就会荡然无存。
他忘了,从很早开始,她就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存在。
她是他的信仰。
亦是他的执念。
在他一次次快要撑不下去时,都是她救了他。
那个雨夜也是,根本没想过会遇到她。
但她就是出现了,在他濒临毁灭时,又一次捞起了他。
谢祁鹤的眼神越发柔和,望着枝意睡着了还不肯舒展的眉头,轻轻点了点,“你乖一点,至少这段时间,不要让我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