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要!
他不能被这么一个人渣给毁了!
地上的男人也屏住了呼吸。¢d¢a¨w~e-n¨x+u′e′x*s¨w!.~c/o?m,
手上的血喷得停不下来。
他紧紧地闭着眼,在最后关头,只剩害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了雨水砸在地上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他用力眨了眨眼,发现预想中的漆黑没有降临,他的眼前还是一片清明。
有那个疯子的脸,还有他身后,一闪一闪的路灯。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发现自己居然还看得见。
他没有瞎!
刀片停在离他眼睛只剩一厘米的上方,只要谢祁鹤再往下一点,他就能被戳瞎。
但他停住了。
死而复生的喜悦席卷着男人,他大张着嘴,猛喘了几口气。
“高兴吗?”
忽然,谢祁鹤冷冷地问。
男人刚要笑,他又说,“就是不知道你女儿在这种时候,会不会像你一样高兴。”
“什么意思?你把她怎么了?”男人愣了下,回过味儿后,突然暴怒,“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敢动她?有什么事冲我来,弄她算什么本事!她才十六岁,你为什么要把她扯进来!?”
“十六岁?那又怎样?之前你动其他女孩子的时候,可没见你在乎过她们的年纪。~齐.盛_晓,说*徃! .埂^新,罪+快,”
谢祁鹤讥讽地说着,眼神漆黑,里头尽是阴沉沉的戾气。
“禽兽,你这个禽兽!我要弄死你,你怎么敢的,居然敢动我女儿!”
刹那间,男人猛烈挣扎起来,明明已经是半死的状态,却忽而爆发出极大的力量。
谢祁鹤往前挪了挪,压着他的肋骨,用了狠劲,锁住他乱扭的脖子,“所以呢!”
“你女儿是人,其他女孩就不是人了?”
“只有她的命算命,别人的命都不算命!?”
谢祁鹤粗重地喘着气,牙齿咬得很紧。
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捅死他。
闭了闭眼,神情更加讥诮,“蒋昭明,华阳大学教导主任,最大的爱好是打麻将。三十年前,因为一场赌局,欠债五百万,自此成为王家的洗钱工具,之后又由王家牵线,搭上谢长胜,一开始介绍的还是些外围,后来就直接从学校里挑人。`s,w¨k~x¨s_w/.,c~o^m¨”
“听说光2005年一年,就给他找了不下一百个女学生?有的还是没成年的,她们可不比你女儿大几岁,你这个畜生,晚上睡得着觉吗!”
“关,关我什么事,都是你爸吩咐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一天到晚跟头种猪似的,就想着女人?”
蒋昭明急急地说着,好像真的觉得自己一点错没有。嘴角带笑,眼里闪着不堪入目的光,似乎光这么说说,就让他兴奋起来。
谢祁鹤点点头,收回刀片,“你说得对,最该死的是他。”
“是啊是啊!冤有头债有主……”
就在男人以为谢祁鹤被自己说服时,忽然,谢祁鹤手腕一转,把刀换了个角度,沿着他的脖子,慢腾腾往下,“所以我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他。”
“现在轮到你了。”
说完,他狠狠地往男人肉里一扎。
男人当即痛呼。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烂得不像样,谢祁鹤却还觉得不够解恨,锐利的刀往下割的时候,把他的衣服彻底切成碎片。
“啊!疯子!去死,你给我去死!”
男人痛得失了神智,突然大叫起来。
趁着谢祁鹤抬脚的间隙,用力挥着手里的刀。
那是一把野外求生用的折叠军刀,比谢祁鹤手里那把短短小小的美工刀,不止轻快多少。
枝意见状,再也忍不住,冲过去,一脚踹到他手上。
虽然力气不大,但男人之前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被枝意这么一撞,直接手腕一软,像片落叶似的,歪歪扭扭地倒下去。
而谢祁鹤也迅速回头,看到枝意,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还有浓浓的不赞成。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掌心发颤,把她往后放的同时,调转刀刃,一下刺进男人的左胸膛。
“噗”的一声,刀与肉交融。
月光似水,鲜血漫天。
谢祁鹤沉下眼,冷冷勾起唇,“放心,我手很准,没有扎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