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血腥气很重,顺着他的身体流下来,淌在地上,混合着雨水,浓郁刺鼻。-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
谢祁鹤听了他的话,忽而冷嗤,“好好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好好的?”
声音更加冰冷,在幽暗的小巷子里,宛如执掌神谕的判官,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
“是这样好?还是这样好?”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手上拿着把美工刀,随着每一句问话落下,毫不留情地在男人身上留下一道道口子。
男人叫得更重,也更凄惨,佝偻着腰,不断地打着颤,再也没有平日里光鲜亮丽的形象,匍匐在地上,像条绝望的狗。
他想去抓谢祁鹤的裤子,求他放过他,但不等他碰到,就被谢祁鹤踩住手。
谢祁鹤依旧漠然地望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情绪,脚跟转了转,瞬间把他手背上的皮撕裂。
男人痛得发不出声音。
另一只手也没好到哪儿去,刚想去抓,就被谢祁鹤单膝固定住。^精?武?小.说′网! *哽′芯′醉+全*他不知什么时候蹲下身,神色不变,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把美工刀插进去。
又稳又狠,动作快到枝意甚至都没看清。
男人彻底瘫软,烂泥似的躺在地上,身体一弓一弓,只有出的气,极少进的气。
但他好像还是不觉得这有什么,脸上挂着阴郁的笑,声音也越发温柔,“这么喜欢拉皮条,要不要再多给你介绍点业务,让你一次拉个够?”
挂着血的刀刃落在男人脸颊,一下接一下,声音低冷,像死神最后的祷告。
男人疼得眼睛都睁不开,张了张嘴,断断续续地说,“不用,真的不用了……小谢总,之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想赚钱想疯了,以后都不会了。真的,你相信我,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我们全家都靠我一个,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会活不下去的!求求你,放过我吧,对不起,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男人虽然嘴上说着求饶的话,动作也尽是卑微,但听那语气,根本没有半分悔改,甚至在幽暗的路灯下,也不知道掏出什么,藏在身后,闪着凛冽的光。.k¨a*n′s~h¨u+q+u′n?.¢c,o?m/
“啊!”
枝意看清了,那是把匕首。
她本能地捂住嘴。
但反应再快,也还是被不远处的人听到。
谢祁鹤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眼里还有来不及褪去的恨意。
枝意怔住,心里更加害怕。
因为她看出来,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谢祁鹤只看一眼,就面不改色地转回去,好像她是无关紧要的路人,根本不在意她会怎样。
跪在地上的人却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即使已经面目全非,身体也差不多半残,也还是恳切地向枝意求救,“救命啊,求你救救我,这个人疯了,他要杀了我,你快,快过来救我啊!”
那个人甚至不是让枝意报警,而是让她在看起来这么危险的情况下,直接一个人冲过去救他。
枝意就算一开始还有恻隐之心,这会儿也彻底明白,这人就是个贪生怕死,没心没肺的人,只要自己平安无事,根本不会管别人死活。
她又不傻。
别说里面站的是谢祁鹤,就算真是个丧心病狂的杀手,也不可能就这么进去。
为这样一个人犯险,她真是脑子进水了。
枝意装作被吓得灵魂出窍的样子,对那个人的话充耳不闻。沉默地站在那儿,眼里只有谢祁鹤。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儿,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将眼前的人置于死地,但凭借刚才听到的对话,大概能猜出,是为了他妈。
那个被几个畜生联手毁了的女人。
虽然按照朴素的价值观,私设刑罚是不对的,要是真被欺负了,也要用法律捍卫自己的权利。但她没有经历过他们的痛苦,不知道曾经的他们遭遇过什么。
所以她不想贸然过去,劝他不要这么做。
她希望他冷静,也希望他能把心里的难过发泄出来。
人渣死不足惜,但他得好好活着。
枝意深吸了口气,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谢祁鹤。
她只想在他失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