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二十车劣质皮毛抵账，当时就查出有猫腻。”

陆文轩指尖点在 “薛延陀” 三个字上：

“乌力罕这是贼心不死。”

话音刚落，崔莺莺裹着身沾着尘土的斗篷闯进来，兜帽一摘，露出冻得通红的脸颊：

“文轩，回纥那边传来消息，莫贺咄被颉利的人暗算了，现在卧病在床，他儿子想跟咱们续新的盟约，要加三成的烧喉刀。”

“加五成。”

陆文轩头也不抬，

“告诉他，再加五十匹战马，我送他十坛‘特供版’。”

那所谓的 “特供版” 烧喉刀里掺了少量安神药材，喝着更顺口，却能让人慢慢成瘾。

崔莺莺立刻会意，笑着点头：

“我这就去安排。

对了，黑石谷的工匠说，新造的‘破甲箭’成了，能射穿三层铁甲。”

正说着，卢霄云提着个血淋淋的包裹进来，往地上一扔，里面滚出颗首级，正是薛延陀的小头领。

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污：

“这蠢货带着人想偷咱们的货，被我在雁门关外逮住了。从他身上搜出这个。”

那是块刻着狼头的铜牌，背面刻着 “幽州” 二字。

郑婉容翻看账册时突然惊呼：

“这牌子去年在张长史的库房里登记过！”

陆文轩拿起铜牌，对着阳光看了看：

“看来张成栋的余党还没清干净。

霄云，去趟都督府，把这东西‘不小心’掉在张都督的案头。”

三日后，幽州城里突然传出消息：

都督府破获了一起通敌大案，为首的正是张成栋当年的心腹，人赃并获，当场正法。

而揭发此事的 “功臣”，正是陆记商号的护卫。

张都督特意送来一块 “忠勇可嘉” 的牌匾，陆文轩让人挂在货栈最显眼的地方。

崔莺莺看着牌匾冷笑道：

“他这是想把咱们绑在他的战船上。”

“绑就绑。”

陆文轩正在看黑石谷送来的新图纸，上面画着个圆滚滚的铁球，标注着 “震天雷” 三个字，

“他想要安稳，就得给咱们提供方便。

婉儿，算算这个月的铁料够不够造两百个震天雷。”

郑婉容飞快拨着算盘：

“够是够，就是云州的铁匠铺说要涨价，理由是突厥人封了铁矿。”

“涨价？”

陆文轩笑了，

“告诉他们，用烧喉刀抵账，价格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