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墨味还带着新鲜的气息：“蒂森先生，您的资产己被冻结。近卫军将代表帝国工业集团接管您的工厂。外面有辆卡车，将送您去柏林接受调查，关于您向英国出售战略物资的事。”

与此同时，博伦正在蒂森煤矿主持交接仪式。

他站在曾经属于蒂森家族的办公楼前，看着矿工们扯下墙上的家族纹章，换上帝国工业集团的齿轮标志。

“弟兄们，”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矿区，“从今天起，这里生产的煤炭，优先供应国内电厂和钢铁厂，再也不会被偷偷运到英国换黄金。”

老矿工海因里希喊道：“博伦先生，以后我们能按时领工资了吗？能有假期回家看孩子吗？”

博伦展开新的薪酬方案，高高举起：“不仅能按时领工资，还能享受陛下规定的八小时工作制！每个月有两天带薪假期！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看着矿工们期待的眼神：“你们可以用工资参股，年底分红！这矿，以后是我们大家的！”

矿工们的欢呼声响彻矿区，惊飞了栖息在井架上的乌鸦。

他们举起安全帽抛向空中，红色的帽徽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那是帝国工业集团的新标志。

1921年9月28日，枢密院会议上，施罗德展示经济图表时，手指激动得颤抖。

图表上的绿色折线一路攀升，国民生产总值增长43%的数字被圈上了金色的圈。

“陛下，国民生产总值增长43%，失业率降至12.7%！而帝国工业集团贡献了其中38%的增长，钢铁产量己经恢复到战前水平的75%！”

威廉三世看着地图上亮起的工业红点，从鲁尔区到西里西亚，从汉堡港到慕尼黑，绿色的铁路线将它们串联起来，像一条跳动的血管。

“告诉各部门，用盈余资金修建100所职业学校，让每个工人都有机会学技术。商业部回去起草方案，帝国工业集团如此成功，我们要一鼓作气，接着成立帝国粮业、帝国石油……把所有关系国计民生的产业，都牢牢抓在手里。”他忽然想起什么，看向莫尔特克，“对了，洛朗先生还在抱怨我们向法国倾销钢铁吗？”

莫尔特克的金属义肢重重砸在桌上，发出胜利的脆响：“哈哈哈，法国佬现在只能进口我们的拖拉机了！他们的农民说，德国造的比本国的耐用。陛下，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1921年11月11日，威廉三世站在帝国工业集团总部大楼前。这座由克虏伯旧厂房改造的大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初冬的阳光。

上下班的工人潮涌过广场，他们穿着统一的深蓝色工装，胸前别着集团徽章，脸上洋溢着踏实的笑容。

施罗德递来最新报表，纸张因厚重而微微弯曲：“陛下，马克汇率稳定在10:1美元，外汇储备达到1913年水平。国际联盟的经济观察员说，德国的工业复苏是战后奇迹。”

威廉三世点点头，目光投向远方的勃兰登堡门，那里的积雪正在融化，露出下方崭新的基石。

“新军校筹办得怎么样了？”

“帝国装甲学院己开始招生，第一批学员里，有一半是像米勒师傅那样的工人子弟。”施罗德的声音里带着自豪，“帝国空军学院和海军的潜艇学院也在扩建，用的都是帝国工业集团生产的新设备。”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威廉三世的军装上，铁十字徽章闪着冷硬的光。

他知道，工业的复苏只是开始，当钢铁能铸造成犁铧，也能锻造成枪炮；当民众相信劳动能带来尊严，他们也会为守护这份尊严而战。鲁尔区的高炉仍在燃烧，那火焰中，不仅有铁水，更有一个民族重获新生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