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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周的数字从17%涨到23%时，柏林的面包店第一次出现了用帝国马克标价的商品，价格稳定得让市民不敢相信。

五月的第一个周日，威廉三世出现在亚历山大广场的集市。

他穿着普通的军礼服，手里拿着一张10帝国马克的纸币，在肉铺前买了一公斤牛肉。

店主接过纸币时手在发抖，反复摩挲着上面的水印：“陛下，这钱……真的能一首值这么多？”

“你看那克虏伯的头像。”威廉三世指着纸币上的图案，“它代表着鲁尔区的钢铁厂，只要工厂还在冒烟，这钱就不会贬值。”

他顿了顿，声音传遍围观的人群：“我用霍亨索伦家族的荣誉担保，明年今日，这张纸币能买到两公斤牛肉。”

人群爆发出欢呼，有人将帝国马克举过头顶，阳光透过纸币的水印，在地上投下铁十字的影子。

三个月后，帝国马克的汇率稳定在1:10美元，面包价格回落到1914年的水平。

当第一批用帝国马克发工资的工人走进面包店，买到足量的黑面包与黄油时，鲁尔区的高炉重新燃起了火焰，那火焰中，有被没收的贵族资产，有投机者的灰烬，更有民众对未来的希望。

威廉三世站在地图室，看着沙赫特递来的经济报表：工业产值环比增长12%，农业播种面积扩大了8%，连协约国的赔款专员都不得不承认，德国的货币改革创造了奇迹。

“这只是第一步。”他在报表上圈出对外贸易一栏，“告诉施罗德，用帝国马克结算与苏联的粮食贸易，再从美国进口机床，我们要让这张纸币，成为真正的帝国名片。”

窗外，柏林的孩子们用帝国马克折成纸船，放在施普雷河里漂流。

纸船载着面包屑，也载着这个饱经创伤的国家，驶向一个充满未知却不再绝望的未来。

而货币改革的成功，像一把钥匙，为威廉三世打开了重塑德意志的大门，接下来，轮到工业、农业与教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