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认清,就骂人,这都什么人啊?”
“田桂花卖包子怎么啦?劳动人民最光荣,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低贱了?你不是劳动人民养大的?”
“晓静好心救她一场,她居然来骂晓静的妈,这人就不该救!”
围观的人发现陈喜娇居然骂错了人,关键是田晓静还是骂人者的救命恩人,看向陈喜娇的眼神更加厌恶了。](μ看?.书?屋| !ˉ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田晓静才从外面回来,只看到铺子门口围了一圈人,听见里面在吵架,但还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她眨了眨眼,看着满脸通红神情极度尴尬的陈喜娇,又望向脸色冰冷带着怒气的母亲田桂花,疑惑地问道:“妈,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吵架?”
陈喜娇此刻真是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老天爷,怎么偏偏是她?
那个在风雪中救了自己医术好心肠也好的小田大夫,怎么就是卖包子女人的女儿呢?
这……这可如何收场?
她刚才骂的那些话,句句都扇在自己脸上啊!
陈喜娇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满脸的窘迫和懊悔。
一旁的小儿子周建军见母亲这副恨不得缩进地缝的表情,心里也埋怨母亲多事。
婚事成不成,是表弟和人家姑娘的事,有必要闹得这么难堪吗?
还骂错了人,把人家无辜的小工姑娘骂得眼泪汪汪的。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一步,带着歉意对田晓静解释道:
“小田大夫,真、真对不住!我妈……她、她弄错了人了!她不知道你是田婶的女儿,也不知道你就是我瑞阳表弟的对象。她刚才……刚才把这位帮忙的妹子当成你了,说了些……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小田大夫,田婶,大妹子,实在对不起!我妈她腿摔伤了心情不好,一时糊涂,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周建军一边说,一边连连鞠躬,态度十分诚恳。.1-8?6,t¢x,t′.\c?o¨m.
田桂花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陈喜娇,只对着周建军摆摆手,语气生硬:“行了行了!道歉我们听见了。我们小门小户做点小生意,经不起折腾。天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别堵着我铺子门,耽误我做生意!”
她的话里毫不掩饰送客的意思。
田晓静听完周建军的解释,再看看母亲的神色和陈喜娇那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模样,心里己经明白了七八分。
她抿了抿唇角,压下心中的不快,走到陈喜娇面前,语气平静说:“陈婶,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腿上的伤最要紧。骨折初期最怕二次受伤和过度活动,否则骨头长歪了会很麻烦。你现在必须立刻回去休息,万万不可再随意走动,更不能情绪激动。”
她顿了顿,抬头看了看越发昏暗的天色和飘落的雪花,补充道:“这天色己经暗了,路上结了冰更滑。要是再摔一跤,后果不堪设想。”
又朝周建军点头说,“这位大哥,还请扶大婶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田晓静这番纯粹出于医者仁心的叮嘱,没有指责,没有抱怨,反而像一根无形的针,扎得陈喜娇心里又酸又涩,更加无地自容。
她看着田晓静沉静温和的脸,想起昨天她救自己时的耐心细致,再对比自己刚才的刻薄恶毒,巨大的羞愧感几乎将她淹没。
“诶…诶…好,好…”陈喜娇喏喏地应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田晓静给的台阶,她哪里还有脸不接?
她此刻只想逃离这个让她丢尽了脸的地方。
“妈,我们走吧,田大夫说得对,您这腿不能再折腾了。”周建军也赶紧上前,用力搀扶住母亲。
陈喜娇低着头,不敢再看田桂花和田晓静一眼,任由小儿子半扶半架着,在围观人群或鄙夷、或嘲笑、或好奇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狼狈不堪地离开了田记包子铺。
他们一走,看热闹的人群却还没立刻散去。°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议论声嗡嗡响起:
“啧啧,这女人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就是!骂人家闺女是‘赔钱货’、‘癞蛤蟆’,结果人家是救她的医生!这脸打得啪啪响!”
“亏她还是瑞阳连长的大姑呢,这做派……真是给瑞阳丢份儿!”
“谁说不是呢!田大夫多好的人啊,她也好意思骂得出口?瑞阳能看上田大夫,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