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口惊了司机一下。
还不等王叔讲话,大少爷就繁忙的接了个电话。
王叔默默叹了口气,罢了,想来夫人也会告诉他。
这电话一首通到沈佑下车才结束,他跟王叔道了句辛苦默默离开。
沈佑推开沈家庄园的铁艺大门时,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往日静谧的庄园此刻灯火通明,主道两侧的欧式路灯全部亮起,暖黄的光晕将修剪整齐的灌木丛镀上一层金边。红毯从大门一路铺至主宅台阶,连草坪边缘的玫瑰都被重新修整过,花瓣上还沾着未干的水珠,显然是刚被精心浇灌过。
喷泉池里的水幕在灯光下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而平日只作装饰用的水晶灯廊,此刻正流转着璀璨的光华。
这样声势浩大的排场......
刘阿姨跑过来迎自家小少爷,今天真是忙昏了头,忘了这个时间了,没提前在门口等,夫人倒是不会说什么...。
“阿姨,您忙着就行,不用管我。”
“好的,您慢些,先生回来了。”刘阿姨道出了他心里那个意外的真相。
父亲回来了?这么突然?
沈佑眉头微蹙,推开主宅的雕花大门。
玄关处,管家阿姨早己候在一旁,恭敬地接过他的校服外套和书包,又弯腰替他取来拖鞋。沈佑这次没像往常那样礼貌地婉拒,而是目光沉静地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波斯手工地毯上的花纹被重新梳理过,古董座钟的鎏金指针映着壁炉的火光,就连楼梯扶手上的雕花似乎都被擦拭得更加明亮。
他缓步穿过几扇苏绣屏风,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人。
沈听白静躺在真皮沙发椅上,闭着眼,身上搭着一条深灰色的羊绒毯。
他修长的指间还夹着一份未看完的文件,手背上的青筋在壁炉的火光下显得格外分明。
沈佑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悄无声息地在对面坐下。
男人的轮廓在暖光下深邃如刀刻,眉峰凌厉,鼻梁高挺,下颌线绷紧时带着不近人情的冷峻。即使闭着眼,那股久居上位的气场依旧压迫感十足。
他的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的腕骨线条分明,一枚低调的铂金袖扣在火光中泛着冷光——那是沈家掌权人的标志。
沈佑静静注视着父亲,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仰慕。
沈听白——这个名字在临城代表着绝对的权势。
沈家明面上的商业帝国遍布全球,暗地里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
即便他常年不在临城,但只要他一句话,整个临城的权贵都要重新洗牌。
壁炉里的木柴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沈听白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瞳孔如深潭般沉静。
他看向沈佑,唇角微扬:“居安回来了?”
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从容。
沈佑点头,声音比平时少了几分冷意:“爸。”
沈听白坐首身体,羊绒毯滑落至腰间。
他随手将文件放在一旁,袖扣擦过檀木茶几,发出轻微的声响。
“临城这边,”他指尖在文件上点了点,“你做得不错。”
沈佑背脊微微绷紧,能得到沈听白的认可,从来都不是易事。
窗外,庄园的灯光依旧璀璨,而室内的壁炉火光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成一片沉默的默契。
林青祉下楼时,客厅里静得只有棋子落盘的轻响。
沈听白和沈佑对坐在棋盘两侧,一个执黑,一个执白,谁都没说话。
子俩的眉眼如出一辙的沉静,连思考时微微蹙眉的弧度都相似。
林青祉踩着拖鞋走过去,双手抱臂,无语道:“请问两位,从开始到现在,有说过超过五句话吗?”
父子俩同时抬头,异口同声:“没有。”
林青祉:“……”
沈听白唇角微扬,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过来。
林青祉撇撇嘴,却还是乖乖走过去,刚坐下,就被沈听白一把搂住腰,整个人贴到他身侧。
“冷吗?”他低声问,顺手将刚才盖在自己腿上的羊绒毯搭在她膝上,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确认她的温度。
林青祉哼了一声:“临城比瑞士暖和多了。”
沈听白低笑,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小袋,倒出几颗深褐色的药丸:“让阿姨煎了,睡前喝。”
林青祉瞬间皱眉,嫌弃地往后仰:“你又来了!我最烦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