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也越来越紧张。
终于。
“唐恩小姐,恭喜晋级。”
“谢谢。”
唐恩手指触到信封,微凉而挺括,指节竟下意识发白,攥紧了那薄薄的纸片。
她的名字在烫金映衬下清晰无比,可这名字背后,都凝聚着笨拙的虔诚与不肯认输的执拗。那些几乎把自己压垮的深夜,唐恩都在用绘画发泄自己的情绪:那些怀疑的瞬间,那些无声的挣扎,此刻全被这张轻飘飘的纸片无声覆盖。
一股酸热感忽然上涌,在喉咙深处凝结、发胀,首冲上眼底,几乎模糊了视线。
她深深吸气,终于压下那即将决堤的温热,小心将信封收好,贴紧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