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婉走后，空气中的氛围凝固了几分。

唐恩坐着有些不自在，目光一首汇聚在茶几上的果盘上。

她不自觉的看向沈佑，却发现沈佑正盯着她看。

“居...居安哥。”

“嗯，怎么？”沈佑接过她的话，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她。

唐恩捏着银叉将芒果块递到半空，只是想缓解下气氛。

没料到沈佑首接倾身咬住叉尖。

冰镇芒果的汁水顺着沈佑的唇纹蔓延，他喉结滚动的阴影正落到她诧异的眼里。

唐恩愣了几秒，不着痕迹的将东西放下。

她裙下的小腿微动，脚摆出要走的姿势。

沈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这些小动作都透露着对面的女孩十分不自然，甚至想逃。

"裙子脏了？"沈佑用方巾擦拭嘴角，目光掠过她发红的耳尖。

“嗯...啊？”唐恩眼神懵懂，反应着沈佑这句话：“是，裙子落了灰，不宜见客。”

沈佑看向庭院的花丛："那些花，是你自己种的？"

唐恩摇摇头：“不是。”

“你喜欢什么花？”

她手指绞住裙摆蕾丝，被沈佑的问题难倒。

她喜欢宜城山的栀子，但是她能说嘛？

她不能。

睫毛遮住情绪，唐恩顺服：“我喜欢蔷薇。”

沈佑重复了一遍，手指描摹着袖扣上的纹路："喜欢蔷薇？"

指腹下是蔷薇状的鎏金雕花，也是沈家蔷薇家徽。

"我最讨厌的就是蔷薇。"沈佑的声音有些凉，干净的凉。

唐恩的指甲掐进掌心软肉，明明母亲和周围人说沈佑最喜欢的就是蔷薇。

沈佑趁唐恩分神的刹那，又开口："除蔷薇以外，你还喜欢什么花？"

唐恩盯着面前的瓷盘，喉咙像被塞满带刺的花茎。

沈佑想听真话，而不是荒唐照搬的剧本，他不想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台下看她演戏。

唐恩微微开口，声音很轻：“栀子，我喜欢栀子。”

沈佑弯了弯嘴角，像是对讲话孩子的鼓励："下个月校庆——"

他起身准备离开，唐恩也跟着起身听他说，"我需要女伴穿酒红色礼服。"

他故意略过吕婉最常准备的雾蓝色选项，满意地看着她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