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跑了!找都找不着!那是给别人养的儿!我们这把年纪了,还能经得起折腾?空欢喜一场怎么办?老了靠谁去?!”
他烦躁地在屋里踱了两步,指着贾家的方向,语气里充满了不甘和沉没成本的刺痛:
“何况…何况这么多年,我们在贾家身上投入了多少?粮食、钱、人情、心血…东旭是我徒弟,厂里技术我手把手教,院里大事小事替他家兜着,现在说放弃就放弃?这么一大笔‘投资’就这么白白打了水漂?全便宜了那群白眼狼?我…我咽不下这口气!也…也舍不得啊!”
一大妈看着丈夫那固执又痛苦的样子,知道他己经被“沉没成本”和那份不甘心死死套牢了。她默默收拾好最后的垃圾,端着簸箕走了出去,留下易中海一个人在满地狼藉后的寂静里喘息、挣扎。后院刘海中那不成调却透着无比欢畅的哼唱声,隐约传来,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易中海紧绷的神经。领养的建议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涟漪后迅速被巨大的惯性漩涡吞噬,但那微澜,终究在他死水般固执的养老规划里,留下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放弃?他不甘心。转向?他不敢赌。前路茫茫,似乎只剩下一条道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