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泛起一丝冷笑，“传我命令，让炮兵把炮拉上来，给我往‘虎牙沟’口狠狠地轰！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往哪里钻！”

然而，王虎臣的炮兵营却成了拖后腿的累赘。九二式步兵炮和山炮需要骡马拖拽，但雨后的山路早己变成烂泥塘，几匹骡马陷在齐膝深的泥里，任凭二鬼子兵如何抽打都动弹不得。

炮兵营长急得满头大汗，只能组织士兵们肩扛手推，一门炮往往需要二十多人才能勉强挪动。

松本清一骑马赶到炮兵阵地，看到这副景象，气得军刀出鞘：“八嘎！炮兵的，怎么回事？步兵都要冲到山顶了，你们的炮还在爬？”

“太君，这路…… 实在没法走啊！” 炮兵营长指着深陷泥中的炮轮，“骡马早累坏了，人力根本推不动！”

松本清一踹了那中队长一脚，骂道：“你的，让步兵分出人来！再耽误时间，死啦死啦的！”

就在王虎臣部主力被 “溃败” 的老马引诱着冲向 “虎牙沟” 时，老马早己在沟口两侧的山梁上布下了第二道陷阱。所谓 “虎牙沟”，实则是两道山脊夹着的狭长谷地，入口宽、腹地窄，形似老虎的獠牙。

老马趴在西侧山脊的伪装网下，望远镜里清晰地映出王虎臣部队的阵型 —— 步兵在前猛冲，炮兵和辎重队被远远甩在后面，中间隔着近半里地的泥泞山道。

“时机到了。告诉刘铁，炮兵可以开火了。” 老马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小豆子和葛二愣使了个眼色，“你们带着侦察连和警卫排，从东侧山脊绕过去，目标王虎臣的炮兵营！记住，要快，要狠，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小豆子点点头，他们身上穿着鬼子的骑兵服：“大队长放心，保证把他们的炮给您拉回来！” 他一挥手，一百五十余名骑兵悄无声息地翻身上马，沿着山脊背坡疾驰而去，马蹄上裹着破布，只发出沉闷的声响。

几乎同时，葛二愣也带着警卫排五十名战士，换上了之前假扮日军时的黄色制服，猫着腰摸向炮兵营侧翼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