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
刘铁的吼声在山梁后炸响,早己蓄势待发的炮兵们猛地拉动炮绳。.w·o*d+e?s+c.w?..c\o\m.
“轰!轰!”
两门 105 毫米重炮率先怒吼,炮口喷出的火舌撕裂晨雾,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掠过山谷,精准砸在王虎臣主力聚集的坡地中央。
巨大的爆炸声中,泥土与人体残肢被掀上半空,冲锋的伪军队列瞬间被撕开两个巨大的缺口。
紧接着,西门九二式步兵炮与两门 75 毫米山炮同时开火。弹幕如同滚动的惊雷,沿着 “虎牙沟” 的狭长谷地向前延伸,将挤成一团的伪军炸得人仰马翻。
刚才还在叫嚣冲锋的士兵们,此刻在炮火中像被狂风扫过的麦子般成片倒下,惨叫声与炮弹的轰鸣交织成绝望的交响曲。
“机枪!给老子狠狠打!”
随着老马的第二道命令,沟口两侧山梁上的伪装网被猛地掀开。三十多挺轻重机枪同时露出狰狞的枪口,黑洞洞的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哒哒哒 —— 突突突 ——”
密集的子弹组成两道死亡火网,从山脊线泼洒而下,如同两把巨斧狠狠劈进伪军混乱的阵型。冲在最前面的散兵线瞬间被扫倒一片,后续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压制在泥地里,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王虎臣骑在马上,刚才的得意笑容僵在脸上。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队像被割草般倒下,耳边全是枪炮声和部下的哀嚎。¢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
“重机枪!压制!快给我压制!” 王虎臣疯狂地挥舞马鞭,可他的重机枪连早在第一轮炮火中被炸毁了大半,剩下的几挺刚架起来,就被山梁上的机枪手点名打掉。
“团座!顶不住了!撤吧!” 身边的卫兵哭喊着扑过来,刚把他从马上拽下来,一发炮弹就在不远处炸开,战马瞬间被气浪掀飞。
王虎臣摔在泥地里,看着漫山遍野逃窜的士兵,终于明白自己钻进了对方的口袋。那些被他嘲笑的 “破烂掩体”,原来是诱敌深入的诱饵;那些看似狼狈的撤退,全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败了…… 彻底败了……” 他瘫坐在泥水里,眼神涣散,手里的马鞭不知何时己断成两截。
与此同时,东侧山脊后的密林里。
小豆子拔出驳壳枪,葛二愣挥舞着鬼头刀,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低喝:“杀!”
骑兵连的马刀在阳光下划出雪亮的弧线,警卫排的冲锋枪喷出火舌,两百多人如同下山猛虎,沿着泥泞的山道猛扑向炮兵阵地。
松本清一正举着军刀训斥炮兵,冷不防身后传来马蹄声和枪声。他猛地回头,只见一队骑兵己经冲破了外围的哨兵防线,马刀劈砍的脆响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松本清一慌忙拔刀,却被率先冲到的葛二愣一刀挑飞军刀。
骑兵刀带着风声劈下,松本清一慌忙躲闪,半边肩膀被刀锋划开,鲜血瞬间染红了军装。?武+4!看!书′ !埂/欣.蕞`全,
“狗汉奸!你的炮队归老子了!” 葛二愣一脚将松本踹翻在地,一刀劈了下去。
炮兵营的士兵们本就无心恋战,此刻被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又看到日军顾问被杀,顿时没了抵抗的勇气。
有人扔下推炮的撬棍,举起了双手;有人试图逃跑,却被警卫排的冲锋枪扫倒在泥地里。
“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 焦健聪骑着战马在阵地上奔驰,他看到一门九二式步兵炮旁还在负隅顽抗的伪军,抬手一枪将对方打倒。
“别打了!我们降了!” 炮兵营长扔掉指挥刀,一屁股坐在泥地里。他看着满地的炮管和俘虏,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来蹚这趟浑水。
枪声渐渐稀疏,只有山梁上偶尔传来几声零星的枪响。
小豆子翻身下马,看着缴获的火炮和两百多名俘虏,对葛二愣笑道:“打仗还是得跟着老马,这招引蛇出洞,真是漂亮!”
葛二愣咧嘴笑道:“还是咱们的炮厉害!你是没瞧见王虎臣那怂样,刚才还神气呢,现在跟丧家犬似的!”
两人正说着,山梁上突然升起一颗红色信号弹 —— 那是正面战场胜利结束的信号。
小豆子抬头望去,只见虎牙沟里的伪军己经彻底溃散,独立大队的战士们正沿着山坡追击残敌。
……
“大队长!”周永胜快步走来,他脸上溅满了泥点,眼中却难掩兴奋之色。“战果清点完了!王虎臣的一团被咱们消灭了,只是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