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在老宅床底发现一双红底金线的绣花鞋。¨b/x/k\a~n.s`h*u_.¨c.o\m.
邻居说这是横死新娘的遗物,谁碰谁死。
当夜楼下传来脚步声,每步都像踩在我心跳上。
第二天楼下独居老太暴毙,脚上穿着那双鞋。
镜子里,我看见自己脚上的绣花鞋正在渗血。
录音笔里传出我自己的声音:“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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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
不是被什么声音吵醒的,是那种猛然惊醒的感觉,像是从高处一脚踏空。心脏在肋骨后面撞得生疼,
喉咙发干,耳朵里嗡嗡作响。房间里一片死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沉甸甸的黑暗压在身上,闷得人喘不过气。
可刚才……刚才明明……
我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听觉在绝对的寂静里被无限放大,
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的异动。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膜上咚咚作响。
幻觉吗?连续加班熬了几个通宵,神经绷得太紧,出现幻听也不奇怪。
我试着说服自己,紧绷的肩背稍稍松懈下来。?山′叶¢屋· *免.肺/跃_毒/也许只是楼下那只总爱在半夜翻垃圾桶的野猫……
“嗒。”
声音又来了!
这次清晰无比,就在这间屋子里!不是楼下,也不是门外,就是这间卧室!仿佛有人穿着硬底拖鞋,
踩在老旧、干燥的木地板上,发出短促、空洞的一声响。那声音贴着地面传来,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首首钻进我的脚底板。
我的血液瞬间冻住了,手脚一片冰凉。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移动。
“嗒。”
声音更近了。就在床尾!像是有个人,正一步一步,缓慢地、坚定地朝着床头这边走过来。
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我心跳的间隙上,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停顿感。空气凝固了,带着灰尘和旧木头特有的腐朽气味,沉重得如同铅块。
“嗒。”
这次几乎就在床边!我甚至能想象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就站在我床沿的地板上,垂着头,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无声地俯视着我。我的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战,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那一点尖锐的疼痛强迫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不能动!绝对不能动!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首觉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脊椎——被它“看见”,就完了!
“嗒。,狐¨恋′闻·学! ¨首_发^”
那东西走到了床头的位置。我甚至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流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的腥气。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我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死死贴着冰冷的墙壁,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脚步声停了。
令人窒息的死寂重新笼罩下来,比刚才更沉重,更粘稠。那东西……停在了我的床边?它在看什么?在听什么?还是在……嗅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长达几个小时,那令人肝胆俱裂的脚步声没有再响起。
那令人作呕的阴冷气息似乎也消散了一些。它……走了吗?
僵硬的身体开始一点点恢复知觉,冰冷的血液重新艰难地流动。我像一具生锈的机器,极其缓慢、
极其小心地转动脖子,眼珠竭力地向床下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望去。
黑暗浓稠得像墨汁。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丝极其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幽光,我的目光艰难地向下探去。
床底下的杂物堆里,似乎有一小块颜色,突兀地跳了出来。
不是灰,不是黑,是一种……红。
一种极其刺眼、极其不祥的深红。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它像一个凝固的血点,一个通往深渊的标记。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瞬间爬满了全身,头皮阵阵发麻。
那是什么?
身体里的警报在疯狂尖叫,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吼着“快逃”!
但另一种更强大、更诡异的力量攫住了我,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西肢百骸,把我死死钉在床上。我的眼睛,
像是被磁石吸住一般,无法从那抹深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