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子,
八字再硬也扛不住!他被这里的“东西”……盯上了!或者更糟……上身了!
“小六子!黑狗血!快!”我厉声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劈了叉,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向腰间的布囊,
那里有几枚温养了多年的、浸透朱砂和雄鸡血的桃木钉。对付这种被阴邪冲了身的“活尸”,
必须立刻钉住他西肢关节,封住气脉,再用黑狗血泼醒他残存的魂魄!
然而,一切都晚了。
就在我手指触碰到冰冷桃木钉的瞬间,胡承宗的身体猛地一挺!
不是活人的动作,更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大力量从背后狠狠拽了一下!他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僵硬、
违背人体关节的角度,首挺挺地向上拔高了寸许!
“呃——啊——!”
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嚎猛地从他喉咙深处炸开!那声音充满了无法形容的痛苦和怨毒,
尖锐得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在黑风坳死寂的夜空中疯狂回荡!
伴随着这声非人的惨嚎,胡承宗那双翻白的、只有针尖般漆黑瞳孔的眼睛,猛地转向了他右侧一具穿着粗布衣服、应该是“护院”的尸体!
然后,在我和小六子惊骇欲绝的注视下,胡承宗那只枯瘦、指甲发青的手,五指猛地张开,弯曲成爪!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炸裂、肠胃翻江倒海的闷响!
那只手,那只属于“胡少爷”的手,竟然如同烧红的铁钎插进冷油一般,轻而易举地、毫无阻滞地……插进了旁边那具“护院”尸体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