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微微侧头的姿态……都分明是她林玥!
拍摄时间是尸骨被吊起的瞬间,铁证如山!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脖颈,越收越紧,让她无法呼吸。她猛地弯腰捡起相机,手指痉挛般地放大那个角落的人影细节。
光线昏暗,人影有些模糊,但那种熟悉感,那种属于她自己的轮廓……让她如坠冰窟。
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在那模糊人影的脚边,井沿湿漉漉的青砖上,似乎有一小片模糊的、深色的印记,形状……像半个湿漉漉的脚印。
“咯吱……”
一声极其轻微、极其缓慢的木料摩擦声,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传来。
林玥的神经本就绷紧到了极限,这声音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猛地转过身,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手电光(她不知何时又抓在了手里)随之剧烈晃动。
光线扫过空荡荡的房间,落在靠墙的那张老旧梳妆台上。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一面水银剥落大半的椭圆形镜子挂在墙上,
镜面模糊,映照出她惊恐扭曲的脸和身后黑洞洞的门口。
声音……似乎来自那镜子后面?或者……是那扇紧闭的、通往堂屋的雕花木门?
没有风。整个房间死寂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那股甜腻的桂花香,
毫无征兆地再次出现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郁、清晰,带着一种陈旧的、令人作呕的甜,丝丝缕缕,缠绕在鼻端。
她死死盯着那扇门,又猛地回头看向那面诡异的镜子。镜子里,她的脸在剥落的水银斑块间显得支离破碎,
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她不敢动,不敢呼吸,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捕捉着黑暗中任何一丝微不可查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