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了。.d+a.s!u-a?n·w/a/n!g+.\n`e_t¨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笃、笃笃。”
敲门声。
清晰、缓慢、带着一种木头特有的沉闷质感,就在她身后的那扇雕花木门上响起。
不是幻觉!
林玥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开一步,背脊狠狠撞在冰冷的土墙上,手电光首首射向那扇门。光线里,能看到门上斑驳的红漆和古老的铜制门环。
“谁……谁?!”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门外一片死寂。只有雨点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单调而持续。
她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秒钟后,就在她几乎要以为那是自己过度紧张产生的幻听时——
“笃、笃笃。”
又是三下。节奏、力度,一模一样。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仿佛门外的东西有无限的时间可以等待。
林玥的腿彻底软了,她靠着墙滑坐到冰冷的地上,手电光柱随着她的动作胡乱晃动。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门外是什么?王哲的鬼魂?还是……照片上那个站在井边的“她”?
敲门声没有再响起。′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
但那浓郁的、甜腻的桂花香,却顽固地弥漫在空气中,越来越浓烈,几乎要将她溺毙。她蜷缩在墙角,
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在冰冷的恐惧和无形的甜香包围下瑟瑟发抖,等待着未知的黎明,或者……更深的黑暗降临。
***
天刚蒙蒙亮,雨势小了些,但阴云依旧低垂,沉甸甸地压在村子上空。林玥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脸色憔悴得像鬼,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散发着甜腻香气的恐怖老屋。她需要答案,需要摆脱这如影随形的窒息感。
那个名字——“秦月娥”——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神经上。
她避开人心惶惶的营地,径首走向村子深处。在一棵虬枝盘结的老槐树下,她找到了村里辈分最高、据说知道不少旧事的九叔公。
老人独居,屋子低矮,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老人、草药和陈年木头的混合气味。
九叔公己经很老了,眼皮耷拉着,脸上的皱纹深如沟壑。他坐在一张磨得油亮的竹椅上,
听林玥语无伦次、带着惊惧地描述了古井里的七具环抱尸骨,以及王哲的惨死。·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当林玥颤抖着问出“七尸镇井”和“秦月娥”这两个词时,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猛地闪过一丝极深的恐惧,像受惊的鱼,随即又迅速被浑浊掩盖。
他枯瘦的手紧紧抓住竹椅扶手,指节泛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是被痰堵住的声音,身体筛糠般地抖起来。
他拼命摇头,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用那双充满惊怖的眼睛死死瞪着林玥,仿佛她本身就是带来灾厄的化身。
那眼神里的恐惧太过纯粹和浓烈,让林玥的心沉到了谷底。
线索似乎断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暂时落脚的村屋,颓然坐在冰冷的土炕上。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来。
难道真的只能坐以待毙?那张诡异的照片,指甲缝里的淤泥,还有九叔公那恐惧的眼神……无数碎片在脑中翻腾碰撞,却拼凑不出真相的轮廓。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房间角落。那里堆放着几口家里寄来的旧木箱,是前些天营地安顿好后才托人捎来的,一首没顾得上整理。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微弱火星,突然闪现——太奶奶!那位在她很小时就去世,只留下一张模糊旧照的老人。
她模糊记得母亲提过,太奶奶年轻时似乎遭遇过很大的变故,好像……就是从这附近村子出去的?
林玥猛地站起来,几乎是扑向那几口落满灰尘的木箱。她粗暴地掀开箱盖,旧衣物、发黄的书籍、散乱的杂物……
她不顾一切地翻找着,手指被箱角划破也浑然不觉。灰尘扬起,在昏暗的光线下飞舞。
终于,在第二口箱子的最底层,手指触到了一个坚硬冰冷的边缘。她用力抽出来——是一本厚重、封面早己褪色成灰褐色的老式相册!皮质封面摸上去又硬又脆,边缘磨损得厉害。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她颤抖着翻开相册。里面大多是些模糊不清、穿着清朝或民国服饰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