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无比地、自动关上了!
如同地狱之门轰然闭合!
将那个恐怖的“老太太”,连同那节被诅咒的车厢,彻底隔绝在了身后!
我背靠着冰冷的车厢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x~z?h+a-i!s+h,u!.~c¨o_m-
冷汗像小溪一样从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挣脱束缚。
逃出来了?
真的……逃出来了?
我抬起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合的液体。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观察西周。
这里……是餐车?
光线比刚才那节车厢明亮许多。
惨白的日光灯管稳定地亮着,照亮了整齐摆放的塑料桌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廉价清洁剂和食物残渣混合的气味。
空无一人。
死寂。
只有列车行驶时单调的“哐当”声。
这声音此刻听来,竟有一丝诡异的安心感。
但我的心跳依旧无法平复。
刚才的遭遇太过恐怖,那老太太最后的脸,如同烙印般刻在脑海里。
那张裂开的、空洞的嘴……
“嗬……嗬……”的怪笑……
我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
必须离开这辆该死的火车!
餐车尽头,应该通向更前面的车厢,也许……也许能通向驾驶室?
或者,至少找到其他乘务员?
我扶着冰冷的车厢壁,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小^税-C`M/S. ?埂!辛′罪*哙,
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动什么。
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餐车柜台后面空荡荡的,锅碗瓢盆整齐地摆放着,却透着一股无人使用的冰冷。
我走过一张张空着的塑料桌椅。
就在我快要走到餐车另一端的连接门时——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液体滴落的声音。
在这死寂中却异常清晰。
从我头顶上方传来。
我猛地抬头!
餐车顶部的空调出风口缝隙里,正缓慢地渗出几滴暗红色的粘稠液体。
像凝固的血液。
一滴,又一滴……
正好滴落在我面前几步远的一张白色塑料餐桌上。
在惨白的灯光下,那暗红的液体在光滑的桌面上慢慢晕开。
如同……一张缓缓绽放的、狰狞的血色之花。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那液体……那颜色……和老太太断掉的毛线渗出的……一模一样!
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
我猛地后退一步,目光死死盯着那不断扩大的血渍。
就在这时——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生锈金属摩擦的声音,从我前方传来。?5/2.m+i¨a*n?h?u^a+t^a+n_g·.\c¨o-m/
餐车另一端的连接门,那扇厚重的铁门。
正在缓缓地、自行向内开启!
一股冰冷的风,带着浓重的铁锈和机油混合的气味,从门缝里灌了进来。
门后,是深邃得不见一丝光亮的黑暗。
如同巨兽的食道。
驾驶室?
门后,是驾驶室吗?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但另一种更强烈的冲动在血液里尖叫——答案!必须知道答案!
我猛地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那点尖锐的疼痛逼退几乎要吞噬理智的恐惧。
不能停在这里!
前面无论是地狱还是真相,都必须闯过去!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像一支离弦的箭,朝着那扇缓缓开启的、通往未知黑暗的铁门。
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身体撞开半开的铁门,扑进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砰!”
身后的铁门在我冲入的瞬间,再次沉重地、自动合拢。
将我彻底关在了这片绝对的黑暗之中。
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
视觉完全失效。
只有列车行驶的“哐当”声,在脚下剧烈地、有节奏地震动着。
还有我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