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开盖布的金斗瓮。
看着瓮口边缘无力垂落的那只惨白骨爪。
看着三枚鸡喉骨钉的钉尾,在盖布破洞的黑暗中若隐若现。
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和依旧残留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双腿一软,我也瘫坐在了冰冷的泥水里。
怀里的气死风灯,灯焰在风雨中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映照着老槐树上那根依旧在风雨中微微晃荡的粗麻绳套。
也映照着树下那口封印着百年凶戾的陶瓮。
瓮口猩红盖布的破洞下。
浓稠的黑暗中。
那两点深不见底的空洞。
仿佛隔着封印。
最后一次。
幽幽地“望”了我一眼。
然后。
彻底归于沉寂。
只有风雨。
依旧笼罩着这片死寂的空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