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紧绷。“这次,得留你一个人在这儿了。”
姜书雅的心猛地一跳。
边境?小半年?刹那间,无数担忧和不安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危险吗?辛苦吗?能联系上吗?
然而,在这汹涌的担忧浪潮之下,一个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小气泡“噗”地冒了出来:
终于!终于能睡几个安稳觉了!不用半夜被“人形坦克”的呼噜震醒,也不用担心被精力过剩的某人以“巩固自家腹肌地位”为由折腾得筋疲力尽!
这念头让她瞬间产生了一丝隐秘的、不合时宜的雀跃。
她迅速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那点复杂的光,再抬眼时,己是满满的不舍和依恋,甚至努力憋红了眼眶,软软地靠向他肩头:
“……这么久啊?一定要去吗?” 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她自己都佩服的委屈腔调。
陆辞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愧疚:
“没办法,任务特殊,必须我去。对不起,雅雅,又要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
他顿了顿,急切地补充道:
“你放心!食堂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你要是不想去,会有人按时给你送饭送生活物资过来。缺什么,想吃什么,尽管说,别委屈自己。”
“不要!”姜书雅立刻摇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点,态度异常坚决。
开玩笑!让陌生的战士天天上门送饭?光是想象那个场景,她的脚趾头己经在拖鞋里抠出了家属院的三室一厅!
去食堂?那更是大型社死现场!她宁可饿死,也绝不要经历那种尴尬!
“我自己能行!你别麻烦别人!”她强调着,小脸绷得紧紧的。
陆辞看着她,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担忧,还有被拒绝后的一丝失落。
他沉默了几秒,大手捧起她的脸,指腹带着粗粝的触感,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夕阳的光线落在他眼中,像是投入了深潭的石子,漾开层层认真到近乎庄重的涟漪。
“雅雅,”他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的弦,在寂静的房间里缓缓震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
“我的命,是国家的。但我的心,”
他拉起她的手,紧紧按在自己左胸的位置,那里传来沉稳而有力的搏动,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掌心,
“是你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姜书雅的心像是被那有力的心跳重重擂了一下,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从被他紧握的手心窜遍全身,冲散了那点隐秘的雀跃,只剩下沉甸甸的暖意和真实的酸涩。
姜书雅从行李箱里翻找出一个木质盒子,一打开,一个拇指大小而精巧的木质佛牌。
却仿佛凝缩了时光的重量。
木料本身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棕褐色,并非新木的浅淡,而是历经岁月浸润后的醇厚底色,如同陈年的茶汤。
木纹清晰而细密,像无声的河流在表面蜿蜒流淌,每一道曲折的纹理都像是被时光之手细细摩挲过,沉淀下内敛的光泽。
佛牌的正面,并不见繁复华丽的浮雕神佛,只有极其简约、隐约的祥云纹路,浅浅地勾勒其上。
线条流畅而含蓄,仿佛不是刻意雕琢,而是木头自身生长出的印记。
或许曾有过更清晰的轮廓,如今却被一层温润的包浆温柔覆盖。
这包浆均匀地附着在每一寸表面,像是被无数次的虔诚抚摸所唤醒的木之精魂,触手间不再是新木的生涩,而是带着一种沉静如水的、温润如玉的质感,仿佛蕴含着体温。
边缘处被磨得最为圆润,微微泛着更深的光,昭示着它曾被长久地贴身佩戴。
背面则平坦光滑,几乎无饰,唯有木头本身最纯粹的肌理静静呼吸。
它静静地躺在丝绒的怀抱里,没有金属的冷硬,也无宝石的炫目,只有木头最本真的、被岁月和人手共同赋予的温润与重量。
一股极淡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若有似无的陈旧檀香气息,混合着木质本身的微涩,悄然弥漫开来。
这小小的佛牌,不张扬,却自有千钧之力,它承载的并非神佛的威严,而是被时间打磨、被心意浸润过的、沉甸甸的过往与慰藉。
陆辞意外,姜书雅把佛牌取出,让陆辞低头,挂在了陆辞脖子上说:
“这是我之前旅游特意去五台山求来的,开过光保平安的。”
姜书雅低头沉声继续道。
“我只要你承诺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