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付清尾款的前一天,当陆辞说他爸妈周五会来C市,
他会在当天晚两个小时到。o咸+鱼?看
电话那头的陆辞传来一阵轻笑,调侃道:“怎么,丑媳妇害怕见公婆了?”
“你可拉倒吧!”瞬间挂断了他的电话。
接下来的一天,想着最快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去火车站接见他们两老。
除了带去售楼处看房子付尾款,也尽尽地主之谊。
于是,姜书雅特意跟领导请了周五的假。
周西下午一下班,坐地铁额外多办了两张地铁卡,
充好钱就坐了一遍地铁,确认好了路线。(坐地铁方便,不堵车)。
随后又到了售楼处附近,确认好了早餐店的位置,
然后又选了一个饭店提前订了个包间,又在附近的快捷酒店订了两个房间。
想着这老两口一大早坐火车过来没个停歇。
吃完午饭,他们可以去房间歇一会儿,睡个午觉啥的。
顾不上回家吃晚饭,又飞奔到商场,买了一件男款的羽绒服。
因为之前听陆辞说,他在部队不穿羽绒服,
都是穿毛衣、棉衣之类的,猜想他出来肯定没有穿这样的衣服。
刚好这两天又降温得厉害,可别给他冻着。
做完这些才安心的飞奔回家,吃完晚饭准备好第二天的购房定金、收据、合同,
还有一系列的复印件之类的,连同着羽绒服一起装进了一个双肩包。
忙完这些活洗漱完己经是晚上11点多,姜书雅躺在床上默念着,
赶紧睡,赶紧睡,结果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觉了。
心里老忐忑,没事哒,不就是接见一下他父母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首躺到了凌晨1点半左右才睡着。
十一月底的C市,清晨七点刚过,寒气己经能刺透骨头缝。
姜书雅缩在出租车后座上,车窗玻璃蒙着一层模糊的白雾。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瞅着她眼镜下两团明显的青黑,
还有那身过分齐整的打扮,忍不住搭话:
“哎呦,小姑娘就一个人出门呢,这么早?不怕啊?”
姜书雅正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光秃秃的梧桐枝桠出神,
闻言扯了扯嘴角,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相比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我己经顾不上害怕这个了”
那点残存的睡意,早被心头擂鼓般的忐忑敲得粉碎。
丑媳妇见公婆?这念头从昨天陆辞电话里那句戏谑的
“怎么,丑媳妇害怕见公婆了?”开始,就像魔咒一样箍着她。
司机大叔听完乐了:
“嘿,那啥能比自个儿小命重要?你就不怕我把你拉哪条沟里去?”
姜书雅也笑了,紧绷的神经被这插科打诨冲淡了一丝:
“叔,要不我多给你点钱,您找个好人家把我卖了。价钱好商量。”
她语气里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调侃。
“嗬!小丫头挺幽默啊!”大叔笑得更欢实了,
“我拉活儿这些年,头回见你这么年轻就活得这么……通透的!”
“通透?”姜书雅眨眨眼,自嘲地摇摇头,“我们家管这个叫‘虎’。”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火车站庞大的灰色穹顶下刹住。
冷风立刻像找到了入口,呼啦一下灌进刚打开的车门,激得姜书雅一个哆嗦。
距离那趟北上的列车抵达还有十来分钟。
她裹紧身上的毛呢大衣,跺了跺冻得发僵的脚,
目光牢牢锁在出站口上方那巨大的电子屏上跳动的车次信息。?g′o?u\g+o-u/k/s^./c′o-m/
寒意像细针,沿着裸露的脖颈一点点往下扎。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是陆辞的消息,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气息:
“我起床了,收拾收拾就出发,早饭不吃了哈。”
姜书雅对着屏幕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指尖带着怨气戳着屏幕:
“我己经在火车站出口等着了。” 还吃早饭?她连觉都没捞着睡个囫囵的!
陆辞的回信快得像在安抚:
“这么早?!天冷,穿暖和没?别冻坏了,我赶紧跟他们说声。”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他那副后知后觉的懊恼样。
这懊恼丝毫没暖着她。等待的时间被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