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胸口剧烈起伏。
额娘后面那些啰啰嗦嗦的关心和叮嘱,她一个字也未看进去。
她只看到了那唯一的希望
“初摇!”柔则的声音激动,“快!快去把我进府时穿的那件里衣找出来!快!”
初摇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去翻箱倒柜。
柔则当年的衣物都保存得极好,很快,那件华贵却己有些过时的里衣被找了出来。
柔则抢过衣服,手指着摸索到左侧腋下的位置。
果然,那里有一处几乎难以察觉的凸起。
她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抓起桌上的剪刀。
“嗤啦”一声,布料破裂。
一个被油纸仔细包裹着的小小纸包掉了出来。
剥开油纸,里面是一张折叠整齐却己经有些泛黄的纸。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展开。
纸上用娟秀却有些褪色的字迹,写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药材名称和复杂的煎服方法。
那药名,光是看着就透着一股子诡异和霸道。
柔则的目光死死盯在那张药方上,额娘最后那些警告,在她耳边如同蚊蚋嗡鸣。
早就被她心中那熊熊燃烧对子嗣和地位的渴望彻底淹没。
“初摇!”柔则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快!拿着这个!去府外找最隐秘的药铺,照方抓药!要最好的药材!快去!”
“格格……”初摇看着主子那近乎癫狂的神色,又看看那张透着不祥气息的药方,心中恐惧,“老夫人说这药……”
“闭嘴!”柔则厉声打断她,“让你去你就去!立刻!马上!若是走漏半点风声,仔细你的皮!”
初摇不敢再多言,连忙接过药方,如同捧着烫手山芋,脚步慌乱地冲出了柳烟堂。
看着初摇消失的背影,柔则缓缓坐回椅子上。
她低头看了看被剪破的里衣,最后目光落在那张泛黄的药方曾经存在的位置。
一丝扭曲笑容缓缓爬上她的嘴角,越来越大。
什么伤身?什么损命?只要能怀上王爷的孩子,只要能彻底将宜修踩在脚下,夺回属于她的宠爱和地位,付出任何代价,她都愿意!
这个孩子,将是她翻盘的希望!
她乌拉那拉柔则,绝不会认输!
———
时隔三月,柔则终于从府医口中确认自己身怀有孕时,那份狂喜几乎要将她冲昏!
她双手颤抖地抚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有了!我真的有了!初摇!你听到了吗?!”她声音带着狂喜,“王爷的孩子!我怀了王爷的孩子了!”
扬眉吐气的快感瞬间淹没了她。
宜修那个贱人不是仗着有孕复宠吗?如今她也怀上了!
而且,她是用了额娘给的秘方,是在她最受宠的时候怀上的!(她自以为)
这个孩子,必将比宜修肚子里的那个更尊贵!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宣告天下,想要让所有人都看看。
她先是派人去前院给王爷报喜,接着便精心打扮一番,挺着并不显怀的肚子,开始在王府里散步。
这日阳光正好。
她看到了槐树下那个熟悉的身影。
齐月宾正坐在石凳上,怀中抱着那个耿柔月的孩子。
她低着头,脸上带着一种沉静满足的笑意,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她们母子身上,画面温馨宁静。·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这温馨的一幕,却像根刺一样扎进了柔则的眼里。
凭什么?
凭什么齐月宾那个木头似的女人,能抱着别人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而她柔则,真正的天之骄女,却要苦苦挣扎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她扶着初摇,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
“齐姐姐真是好福气呀,”人未至,声先到。
柔则那刻意拔高的嗓音打破了槐树下的宁静。
她停在齐月宾面前,一只手状似无意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抱着小阿哥晒太阳呢?这日头暖融融的,对孩子倒是好。”
齐月宾闻声抬起头,脸上的温柔笑意收敛。
她淡淡地看了柔则一眼,目光在她刻意挺起的腰腹上停留了一瞬。
礼节性地微微颔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没有起身,只是将怀中的孩子抱得更稳了些。
柔则被齐月宾这冷淡的反应噎了一下,心中暗恼。
她压下不悦,脸上笑容不变,甚至带上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