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遭受突袭之后,撤走不易。那就拼死一战!所以,帝加鲁特有侍无恐,冷然列阵相候,没有人能撼动得了他。
事实上他们的处境,比在城里时更安全,因为目下他们每个人都精神集中准备拼搏,对方任何偷袭突击的行动皆有如送死。
而住在城区的时候,不可能人人随时警觉,所以三五百个敢决死的人,猛然突袭打了就跑,还真防不胜防。现在不一样了,你能看见我,我也能瞄着你,大家伙机会均等,谁生谁死,看手段说话。虽然是个九死一生的场面,但敢于拼死者,生机还是有的。
唰唰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渐近,终于有人出现了。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灰色的雨幕中出现了无攒动的人影,看不清具体的数目,反正是黑压压的一片,混杂在林子里,到处都是,各个张着锐显着寒光的强弓箭矢,每前进一步,杀气和压力就加大了一层。但就在距离帝加鲁特等人几十米外的地方猛地停住了脚步。人群也随之散开,从中走出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年岁不大的青年人,外罩蓑衣雨披,内置漆黑的皮甲,下身也是漆黑的札脚灯笼裤,缠护胫的半统快靴。皮护腰也漆黑,宽有四寸,有两个斜插兵刃的皮鞘,腰际只佩了一把看似普通的长剑。
身后众人虽然容貌年龄各异,但有一共同点就是各个都精悍异常,面容肃穆,单从眼神当中迸射出来的神意和时不时泛显出来的杀机,就知道都是一些不俗的高手,最起码是可以与帝加鲁特等人有一搏之力的身手。
青年人挥手制止了身后人的跟进,领先疾走了几步,踏着草畦,徐徐接近。
帝加鲁特的一干属下们看得眼睛都红了,同时心中也发虚。
就凭他敢在双方杀机一触即发的情况下,敢于无所畏惧向己方接近的勇气。就足以在他们的心中,造成沉重的压力。
远在二十步外,青年人站住了,在面前无数双充满愤怒的怪眼怒视下,他笑容可掬,似乎不带一丝火气。
“喂!你们在摆驾迎接我们吗?”青年声如洪钟,笑容怪怪地,“你们没想到我们会来吧?哈哈!我不信你们有未卜先知的神通。”
帝加鲁特眸射精光的在他身上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吐气开声的问道:“阁下,好胆色,能告诉本座,阁下是什么人吗?还是说尔等想赶尽杀绝?”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关键是我能给诸位提供一条生路,怎么样,不打算听听看吗?”
“你阁下说话作数?”帝加鲁特心有所觉,接言试探道。
“当然,这也是我现身出来的原因之一。”青年人说得理直气壮,
帝加鲁特身侧,踱出一个年纪半百,豹头环眼腰壮膀圆,挟了一把薄刃阔剑的人。
“长上,这么一个蠢蛋似的杂碎,估计是个领头的。咱们拿下他,挟持他突围。”这人狂态异露,指着面前的青年人向身旁的一干同僚傲然地问:“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口中可喷水火,有角有爪的怪物呢!你们要不要我把他剁碎来喂狗?我图木里的剑是很利的。”
“我知道你图木里很了不起。”有人气往上冲,对这个不在军籍,只是长上花重金请来的几名客卿之一,本来就有点看不顺眼,这番话更激怒了所有的人,“你的薄刃阔剑的确锋利得很,这正好在这许多浪得虚名的高手面前,露两手剑法表示你的神勇。你如果能把这个三流杂碎剁烂,在下赠送阁下五千金币的动手费,绝不食言。如果你剁不碎他”
“鲁杰,你给我闭嘴”帝加鲁特沉喝,制止名叫鲁杰的人借题发挥。但神态看上去似乎也有些意动,所以只是在言语上制止了鲁杰,却没有拦住持阔剑的壮汉前行踱出队伍。
图木里不是省油的灯,已听出话中的讽刺味。
“在下如果剁碎不了这个蠢蛋杂碎。”图木里大环眼彪圆,怒火将爆,“长上礼聘的两万金币,在下悉数奉还,额外再奉送在下所携带的几件珍宝,还有”
“还有你的命。”紧挨着鲁杰的一位脸颊消瘦的中年汉子,是鲁杰的忠实死党,也看不惯图木里的狂态,语气锋利伤人,“你一个上去,准死。我不相信你比我们高明多少。”
图木里怒不可遏,但忍住了,大踏步向青年人走去,半途,阔剑抬起。
“你,小辈,太爷我要剁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