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小罗又沉吟道:“别无他法?”赵甲天心念电转,道:“便是!小的怎么想不起来?柳头儿有七名美妾!一个不足以承受,七个必然无忧!”修小罗不置可否道:“你可敢肯定,柳头儿能于神智不知中连做七举?”
两人皆是心思敏锐者,赵甲天沉吟一下,便知当前情况,说道:“那非难事。.q!i`s`h′e\n/x·s..!c,o_m·只看柳头儿七妾允是不允。”修小罗道:“她们皆是处子,未办婚礼,恐与礼法不合。”赵甲天道:“择日不如撞日,婚嫁一事,于武林儿女其实大可不必讲究,况又为妾身,随时可予收之。所谓名分声誉,奉子成婚者也屡见不鲜。只要名分有了,谁也说不得什么。”修小罗道:“若然你那七个嫂嫂,羞涩之下,不肯同夜共床呢?”赵甲天迟疑道:“小的可去粉红楼讨得媚惑之药。”修小罗缓缓颔首,突又问:“赵大,我若收了那受伤女子白媚娘的两婢,而又让白媚娘作为柳头儿正妻,是否会有人说三道四?”
赵甲天沉吟一下,见篷车内始终并无声息,立刻稍稍大了声音道:“头儿!你看小的糊涂不糊涂,那白媚娘既是叫做白媚娘,早已中落的中原白家,据说又曾经便有精炼媚惑之药的高手在江湖上行走。两婢身上,有那等药物,说不得更胜于粉红楼的药物。倘若那白媚娘的两婢有心,当今天下,又有谁可如头儿一般,为柳头儿而不惜娶上两名婢女?”修小罗道:“哦。如此说来,我便不是趁人之危了?”赵甲天道:“看头儿说到了哪里去。头儿的大义凛然,镖局中无人不晓。”
修小罗缓缓吁出口气,良久才道:“赵大。柳头儿之命,就看你是否能说得动他的七个美妾。我身为大哥,有些话,不便与弟妹明说。”赵甲天扫了一眼,乾洲城已在前方,说道:“头儿但请放心,小的便是跪地恳求,也要让柳头儿得救,哪个不肯,做兄弟的无须顾忌,大不了直接将其捆了丢进房中便罢。何况迟早都有一糟,想来小的那七个嫂嫂,也不会有何反对意见。救命之事,哪有什么讲究——传将出去,大家还都道柳头儿找了娴淑娘子呢!”
驾的再一扬鞭,乾洲城已到近前。
早得消息的城门守卫,半开偏门,让篷车长驱直入。
是夜的镖局,赵甲天跪地痛哭之声,唤得一众镖局中人无不辛酸,哪里能忍受得下,纷纷跪地哭求。黎真真不依说道:“各位叔叔,不是奴家们不依,只是此事怎也得到天明,柳头儿再说柳郎还未醒来,贱妾们也不知哪个真是羞煞人了不和你们说了!”跺足不依撒娇当中,却向众人一个眼色。
众武师无不大悟,心想娘们儿们做事就是不利落。嘴里说不肯,心里其实早就肯了,还等什么?当下一涌而上十余名健儿,将羞涩着迟迟不肯答应同夜共床的七女抬将起来。七女纷纷挣扎而叫:“不要呀”却是并无一人真个反抗。十余名健儿纷纷道:“不要也不行!”抬起七女,丢进房内大床上,而后扒光柳一搂衣衫,锁好房门,呼啸而出。
在院内等待片刻,见房中毫无声息,醒悟柳头儿当今尚在昏迷当中,登时你眼瞪我眼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赵甲天只沉吟着说了一句,“听说那白家,以前在江湖上,仿佛有个精炼那个什么药的”有名石狗娃选送的武师见闻较多,已首先想起,和强自生一说。强自生沉吟一下,招过两人低声说了一句,接着那两个便是平素里压低声音也如破锣敲响的大嗓门武师当下叫将起来。
一众呼啸而出,又去跪求修小罗,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柳头儿之命,非以合欢偏方救治不可,否则走火入魔日后便是醒转过来,也会武功尽废,现下恰好柳头儿有七个美妾,根本就无须以命换命,只是又有难题,需求取药物云云
而后修小罗敲门进入安置三女的厢房,房内传出几句模糊话语,片刻后行出,当场宣布不日后举办婚礼,立二女为正妻,伤重昏迷的白媚娘为柳头儿的正妻。宣布之后,抛出一包药物,自行离去。
众武师见凌头儿眼眶微红,目中的沧然绝非作伪,面上也疏无半分欣喜之态,无不知晓头儿做出了莫大牺牲,只以为修小罗不喜迎娶两名奴婢身份的女子为正妻,又哪里知道修小罗究竟付出多大牺牲。各个感慨。知道头儿心情低落,不敢打扰,纷纷守护于柳一搂院落之外。
是夜的听房者,心情之紧张、心态之端正,堪为开创武林听房者之先河。到得天色大明,终于听闻一个隐约的呻吟声乃是出自于柳一搂口中时,无不长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