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凤玲冷笑道:“那是个妓院,你还能想不起来是谁吗?”
冯剑诧异道:“是个妓院呀?”
艾凤岭悻悻道:“你到底想起来了。
”
冯剑思索良久,突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有可能是她呀!”
艾凤岭追问道:“是谁呀?”
冯剑支吾道:“一个熟人!我上了墙头,咋没看见人呢?你跑到哪儿去了?”
艾凤玲冷笑道:“管我干啥呀?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有‘熟人’和王爱爱救你,我才懒得见你呢!”
忍不住笑出声来。
冯剑知她已看到自已被王爱爱捉住,想到差点被丑女强奸,顿时羞得脸色通红。
幸好周围漆黑,艾凤玲看不清他的脸色。
须臾,冯剑尴尬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去阎陈庄邵家,你去哪儿?”
艾凤玲嗔怪道:“你看你那记性!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俺干娘家就在苏庄!俺爹死了,哥哥也死了,除了干娘一家,我没亲人了,我就到干娘家去住。
”
冯剑道:“我送你去吧!”
艾凤玲默许,在哥哥坟前磕了头,捡起短剑,插入腰间剑鞘,和他一起往苏庄而去。
两人尽释前嫌,只觉暖风拂面,倍感温馨惬意,心情无比舒畅!看那鸟儿啁啾,虫儿呢喃,庄稼叶迎风跳舞,不是正在祝贺他们吗?苏庄在吴坝偏北数里,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到了。
到了苏庄,两人惺惺告别。
艾凤玲恋恋不舍,嘱咐道:“冯剑!千万别自已蛮干呀,找准时机,咱俩一块杀他报仇!”
冯剑笑道:“你这会倒是小心了。
”
艾凤玲叹道:“‘吃一堑长一智’。
我莽莽撞撞地去刺杀王国汉,便被他逮住,差点丢了性命!”
冯剑揶揄道:“独自一人闯上火车去救人!也够莽撞的。
”
艾凤玲一愣,诧异道:“救人?谁去救人?”
冯剑不禁大奇:“你冒着生命危险跳上火车,难道不是去救我的吗?”
艾凤玲脱口道:“我去杀王国汉!不是”冯剑笑道:“去杀王国汉!自然也是去救我了。
”
艾凤玲暗中格格地笑了起来,承认道:“对!我是去救你的。
”
须臾,冯剑幽幽道:“你去吧!一根绳把咱俩拴在一起了。
”
两人认识一年来,艾凤玲已对他产生了好感,听了此话,脸上不由一阵发烫,情波涟漪,那棵情窦初开的芳心在胸腔中“怦怦”直跳,跟吃蜜一样。
艾凤玲见他消失在夜幕之中,便来到苏庄一家。
那家住在庄东头,女主人忙完家务,还没睡觉,见她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不禁大吃一惊,忙不迭地叫道:“我的乖乖,都半夜了,你咋跑来了?还没吃饭吧?二伟!快给你姐姐舀碗汤喝。
”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应了一声,忙去厨屋舀汤了。
女主人拉着艾凤玲的手上下打量着。
艾凤玲叫她看得不好意思,嗔怪道:“干娘!又不是头一回见,看啥呀?”
女主人笑道:“看看俺闺女个子又长高没有。
”
艾凤玲撒娇道:“我都多大了,还长个呀!”
女主人笑道:“没看出来长个头,倒是越长越俊俏了。
”
艾凤玲四处一望,问道:“干娘!俺干爷咋没在家呀?”
女主人道:“他喝罢汤,就上‘北大荒’看瓜去了。
”
艾凤玲奇道:“都到啥节气了,瓜秧早就拉了吧?还去看瓜呀!”
女主人笑道:“西瓜是早就拉了瓜秧了!在地头上种了几沟晚甜瓜,指望卖了它称盐吃呢。
”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