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哥!是你认错人了吧?这萧县城五天一集,十天一会,俺爷俩做这小本生意,是逢会必赶,遇集必到,还能不认得他吗?这操蛋孩子是皮家的公子,是个独苗!这狗日的成天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在萧县城里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爹叫皮宪章,有个外号叫:”皮九寸“!皮九寸那家伙是个笑面虎,虽说姓皮,却不是卖皮货的,而是在城里开了几家缎绸店,是个远近闻名的富商。
皮九寸说话仁义,办起事来却是钻过头去不顾腚,在他店里扯布,只给九寸,所以才落下这么个外号。
最近,听说他又跟王国汉攀上了亲家,就是这个又嫖又赌的皮公子,将要娶王国汉的独生闺女!刚才,俺们亲耳听这家的人喊他”少爷“!师掌柜还说他是王国汉的女婿,错不了的。
”
景志刚有气无力地摇摇手,断然道:“你们俩弄错了,这人绝对不是皮公子,他叫冯剑!皮公子我也见过,两人虽说长得挺像,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得出来。
”
听他这么一说,两人心里也没了谱。
两人凑到冯剑脸上足足盯了一袋烟的功夫,因为从前没见过冯剑,自然分不出真假来。
景志刚本来就虚弱,多说了几句话,感到喘息短促,脸憋得通红,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林之波没了主意,问章老三道:“老章叔!你说咋办呀?”
章老三也拿不准,疑惑道:“咱往日见姓皮的,都是远远地看,也没近看过,模样也差不多呀!捉虎容易纵虎难,真不中,先把他放在柜子里,等天黑瞅准机会再说。
”
两人正商议,外面春花叫道:“少爷!大白天的,你关上门干啥呀?快开门呀,老爷的病又犯了,叫你去呢!”
章老三、林之波顿时慌了手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冯剑被堵上了嘴巴,急得喉咙眼里呜呜地直叫。
林之波恶神凶煞般地冲冯剑晃晃拳头,低声恐吓道:“你老实点!不能吱声。
”
章老三道:“把这狗日的当挡箭牌,只要外面人往屋里闯,就先弄死他,再拚个你死我活。
”
春花叫门不开,也是着急。
这时,又传来梅河的问话声:“春花!少爷还没开门吗?”
春花道:“是呀!刚才把俺俩推出门外,就把门给关上了,谁知道他在里面弄啥呢?”
梅河吓了一跳,道:“别出了啥事呀!”
春花也慌了,道:“那咋办呢?真不行把门砸开吧!”
外面嚷嚷着要砸门,屋里章老三、林之波二人按住拚命挣扎的冯剑,紧张地注视着门口。
就在这紧要关头,突然身后传来低沉、威严地命令:“把他放开!放他出去。
”
章老三、林之波二人回头一看,只见景志刚虎眼圆睁,威风凛凛,令人不寒而栗。微趣暁说王 更欣最哙
两人心里一凛,不由自主地放开冯剑,解开了束缚。
冯剑挣脱两手,赶紧掏出嘴里的东西,忙应道:“是春花吗?你咋这么烦人呀,我睡个觉你瞎咋呼啥呀?你有事吗?”
门外春花等人松了口气,嗔怪道:“这不是在屋里吗?叫了半天,你就不能吱一声吗?害得俺几个差一点砸门。
”
这当儿,章老三、林之波二人早已扶着景志刚钻进了床底下。
冯剑装着刚睡醒的样子,前去开门。
冯剑不耐烦地道:“你又有啥事呀?”
春花进门,左顾右盼,道:“门关得这么严实,我还以为秋月在屋里呢。
”
冯剑无精打采,道:“你没事就出去吧,我还得睡觉呢。
”
春花道:“咋没事?老爷犯病了,师掌柜又跟着去宪兵队了,你总得过去看看吧!”
冯剑道:“我看不看的又有啥?我又不是医生,我去了顶个屁用?”
春花嗔怪道:“哪有你这样说话的?他不是你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