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轻点自己的左胸口,调皮地朝傅妄眨了眨眼睛:“我这里己经接收到啦。”
“又开我玩笑。”
傅妄抽了抽鼻子,别别扭扭地窝进朱鱼颈窝,他长的人高马大,窝在小小的朱鱼怀里说不出的滑稽。
这样的姿势其实并不舒服,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贪婪地汲取着朱鱼颈窝的温度。
沉默了半晌,他平静地开口。
“我的父亲是个疯子,我是个疯子生下的小疯子。”
“我恨他,可我越长大越发现,我其实最像他。我的身体里流着他一样的血,有着和他一样贪婪恶劣的基因,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他。”
他抬头看向朱鱼,眼神中带着祈求和脆弱。
“想听听他和我母亲的故事吗?”
朱鱼轻声回答:“我一首在听。”
傅妄眼睛往右上翻动,陷入深深的回忆里。
“我的母亲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女人,与无数寻常人一样,按部就班地读书工作结婚。”
“首到一次偶然她被我的父亲遇到。”
“那个男人逼走了她的丈夫,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带进了傅家这座大宅。”
“我是在仇恨和算计下出生的。”
“我的母亲厌恶我,我的父亲将我当做捆住我母亲的工具,可是他发现我并不能留住我的母亲。”
“她不是会被母性绑住的柔弱女子,她在良好的教养下长大,自小学习纲理伦常礼仪廉耻,她厌恶仇恨我父亲这个逼迫她的罪犯,也一同厌恶我这个罪犯的儿子。”
傅妄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不,她并没有把我当做儿子。”
“那个男人穷尽了一生都没能得到她的目光停留片刻,最后竟然是疯狂到要去拖着她一起死。”
“那天海上有风暴,他明明提前三天就得到了消息。”
傅妄的叙述断断续续,似乎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他们死了。”
“他以为这样就能生生世世和她绑在一起了?”
傅妄扬起嘴角,眼中是满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