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叉子夸张地在脖子上比划,比划到一半自己都笑了。¢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海野池树笑着叉起那块试吃品一样的蛋糕,桃子味很浓,他眯了眯眼,问“赤也呢?”
说起切原赤也,丸井文太来了兴趣,“你不知道,今天暴雨,食堂里的肉全断货了。赤也去给你找粥,听说没肉后直接暴走,被仁王那家伙忽悠的,现在还在追着堀尾跑,哦,堀尾就是青学那三个一年级拉拉队里嗓门最大的。”
“……他追堀尾干什么?”海野池树问。
丸井文太嗨了一声,“还不是现在外面都在传堀尾的包里什么都有,苦瓜、板栗、肉啊的,谁知道谣言是从哪传的。不过,外面那群家伙也闲,我来的时候,第二场枕头大战都打起来了。”
“这样啊……”海野池树给后山的人打了个电话,“差不多解决了,一会儿你和赤也说下,让他别追了。”
“你有办法让物资进来?”丸井文太好奇道。·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没有。”海野池树摇头,“只是先前留在后山的直升机还没走,里面应该有没吃完的食物。我刚打了电话,那边说帮高中生把漏水的屋顶补好就过来。”
“好吧,我去找赤也,你好好休息。”丸井文太站起身,顺手给他量了个体温,没降多少,他发愁地把窗户关严,又把窗帘拉上,才不放心地走了。
不一会儿,切原赤也抱着食盒推门进来,室内一片昏暗,隐隐能看见床头坐起的人影,他摸索了下打开灯。
“前辈睡了吗?”
“没有。”坐起的人影好笑地看着他鬼头鬼脑的样子,“给我带的粥呢?”
切原赤也献宝似的跑到他跟前,取出一碗香喷喷的青菜瘦肉粥,“我特意嘱咐厨师大叔放了好多好多的肉,前辈快吃,吃完病就好了。”
他眼巴巴地扒着床头,像极了打到猎物,等待他夸奖的狼崽,如果这时候他选择去摸,狼崽就会高高兴兴地蹭上来,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8`6*z?h_o′n¨g·.-c!o*m,
既视感太强,海野池树也不禁愉悦起来,他端起碗,舀了勺热乎乎的粥,“好喝。”
切原赤也眼滕地亮起,迫不及待道 “好喝就多喝点,厨师大叔熬了一大锅呢。”
他丝毫不提自己为了这碗粥跑了多久,海野池树便也没说。
安静地喝完粥,海野池树看向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的切原赤也,揉了揉他干燥的发丝,“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切原赤也摇头,毛绒绒的卷发也跟着在海野池树手里乱蹭。
海野池树多摸了几下,“去吃饭吧,餐厅有你喜欢的金枪鱼和黑森林蛋糕。”
“前辈怎么知道?”切原赤也眼睛睁得很大,说完又摇了摇头,“我不饿,我想在这里陪着前辈。”
“我猜的,我这里不用人陪,万一传染就不好了。”海野池树收回手,看他坚持,又补了一句,“听话。”
切原赤也不想听话,他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反抗,光眼珠子滴溜溜四处转,寻找有没有自己能留下的理由。
突然,他瞥见一物,兴奋跳起,“前辈你水快挂完了,我去帮你找医生!”
如此又赖了五分钟,海野池树又赶了一次,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抱着食盒离开,留下满室余香。
下午,海野池树迷迷糊糊又睡过去,睡梦中隐约看见真田弦一郎对着他脑袋开了一枪,搞得他梦里全是被人拿枪追杀的场景,一觉睡得比醒着都累。
再次醒来已是晚上,医务室的灯不知道被谁关了,但室内并不黑暗——床头亮着一盏暗黄的小夜灯。海野池树动了动手指,触感一片温热,他打开灯,发现自己扎针的手边放着一个暖水袋,小绵羊造型,表面软绵绵的。
暖水袋旁是一颗熟悉的脑袋,发梢打着卷,偏侧着头枕在手臂上,手里还抓着他的手指,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嘴角挂着一滴口水。
海野池树没打扰他,小心把手抽离,拿起体温枪对着自己biu了一枪,37.6,温度降下来了。
“你醒了?”仁王雅治进门,看见状态颠倒的两人愣了下,随后轻轻掩上门,小声道,“怎么样?”
海野池树给他看体温枪。
“终于降了。”仁王雅治似是松了口气,“你下午三点多体温又升高了,可把这家伙吓得不轻,差点给你叫急救,噗哩~”
他下巴微抬,示意床边打小呼噜的切原赤也。
海野池树无声笑笑,“今天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