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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爬起来的速度,跟受惊兔子一样,飞窜急速。
“有没有事?”许盛言瞥开眼神,望向别处。
林砚周不说谎,如实道:“不知道。”
他下意识想说我帮你看看,可这样就显得太其心可居,对方才出手帮了自己,他转头便得寸进尺,这不太好,怎么能恩将仇报。于是酝酿半天,就憋出一句:“要不结算吧,不玩了。”
林砚周肉眼可见地不太想说话。
他拍拍身上的白沙,站起来,看了眼比分,神色又恢复成平时的疏远:“速战速决。”
几人一直玩到夕阳西下,海面撒满辉光,碎成金箔般璀璨,海风掀开纠缠的衣角,圣灵群岛的温度跟随黄昏线一并下坠。
空气里都是荷尔蒙与汗水的味道。
六人最后定格在沙滩上的画面,是没来及清算比分的剪影。
晚餐后,许盛言践行白日的承诺,在露天酒吧给庄明燊点了一杯日出龙舌兰。+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红石榴与橙汁的色调碰撞,与海岛十分相配。
浪风过耳,像低柔的交响曲。
庄明燊告诉他,自己也会调酒,水准强过这位调酒师,问他有没有兴趣试试。
不出所料遭到了拒绝,许盛言以白天运动过盛,晚上想好好休息为由,谢绝了他的好意。
他这个人很神奇,表面看着很好说话,脾气也温和,但一靠近,又拒人千里外。
实则谁也近不了他身。
“你知道吗。”庄明燊看着酒杯,“有一首歌也叫龙舌兰。”
许盛言扬眉,礼貌地应和:“嗯?没听过。”
一盏昏黄暖灯,照得庄明燊五官更加硬朗:“我也是前不久才听到,从前不听粤语歌。”
许盛言被勾起一丝好奇:“是粤语歌,怎么唱?”
庄明燊抬眼,就这么看着他,说不出话,很久很久。
“怎么了?”被他盯得久了,许盛言有些无所适从。~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庄明燊释然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记得了。”
“下次吧。”他说,“下次……有机会的话,唱给你听。”
说完,庄明燊就转身离去,那杯日出龙舌兰,连一半都没喝到。
酒吧悠扬低沉地放着一首歌,沉缓的钢琴曲配合歌词略显感伤,巧合的是也一首粤语歌,不过,许盛言没有听过。
回房休息的时候,走廊灯不幸坏了一个,临近门口一段路,陷入短暂黑暗,但也能勉强目视。
就在他准备开门时,突然发现旁边站了个人。
“林砚……林生。”许盛言语言系统都被扰乱。
海边的月亮倒是格外耀眼,透过身后露台,照得人眼睛透亮。
他闻到林砚周身上刚刚洗过澡的沐浴味,很清爽,很凉。
“我问你一件事。”林砚周抱手靠在门沿,看着他,“但这或许涉及你个人隐私,你可以选择拒绝。”
过分的礼貌与和平,竟让许盛言一时间难以适应,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个好预兆,淡然道:“你说。”
“你和庄明燊怎么认识的?”林砚周不遮不掩,开门见山。
似乎没想到问题会如此简单,许盛言一时惊诧地睁了睁眼,嘴唇翕动:“就……有次我去书店买书,他是老板,我们闲聊了几句。”
说完,他又补充道:“信义街那家。”
他这么一提,林砚周便什么都想起来了,是他没来公司,被自己隔着红绿灯当场抓包的那天。
“哦,那天。”
许盛言心虚地垂眸。
“庄明燊,有什么问题吗。”许盛言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好主动问。
“没什么。”林砚周轻吸一口气,语气淡淡,“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对他不按路数出牌的情况,许盛言突然有些紧张,咽了咽唾沫,说:“知道。”
“他有男朋友,你知道吗?”说这话的人大概没注意,本为好意的提醒,因为私人情绪突然有些厉色,混合在语境里,像一种责怪。
许盛言神色变了变,原本的惊讶烟消云散,他自然认为,林砚周是把他当做了介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他眼神闪躲,语气委屈道:“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从始至终都没人告诉过他这件事,被欺骗的才是受害者,可现在,他好像被误解了。
“我无心破坏他人感情。”许盛言捏紧了衣角,语气颤抖,“我也不喜欢他。”
他自认自己从未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