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许盛言得心应手。!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林砚周的每一个起跳,他能完美配合,每一个指令,他可以提前预判,就连林砚周对betty的安排,他都能辅助对方拿到最佳得分。
赛程很快过半,双方比分咬紧。
有好几次,他都没听到林砚周的指令,好在betty是一位十分灵活的球手,能够根据他动作即刻切换攻防,及时传球过网。
许盛言的打球思路和他这个人类似,温和下刀刀致命,每一个轻柔动作下的嘭响,都是高端障眼法,抓住对面放松警惕的时刻,果断出招,干脆制敌。
陈聿发出一个又高又远的球,排球过天际,在耀眼日照里划出道晶亮的弧线。
速度太快,几乎没给对手预判的机会。
全场目光跟随排球而动,日晕光辉下,一道身影高高跃起,背脊如弓弦,抬脚扬起的细沙,被海风吹成金粉簌簌飘散。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随着一声沉闷的顿响,许盛言在球场边缘将这颗球反杀回去。\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哨响,两边比分打平。
他起身拍拍裤腿上的沙砾,后退时,突然踩到温热的骨感。
林砚周单手扶住他,温厉道:“注意。”
短暂的触摸,但在夏日运动后的汗水激发下,格外清晰,他甚至能感受到林砚周手掌中心那条长长的断掌纹,又深又粗,在他小臂烫出短暂印记。
许盛言迟疑了一秒,迅速移开脚,太阳更晒了,烤得他浑身都在烫:“抱歉,我没看见。”
很难得,林砚周居然笑了:“没关系。”
对面突然飞来一个排球,砸到两人脚边,陈聿揽着庄明燊,靠在球网旁:“那边的二位,你们还打不打?”
一旁的庄明燊脸色冷硬,若非被人拉着,他应该是不想站在这里的。
许盛言从原地飞速逃离,捡起球道:“来吧,我们换边。”
他光脚在沙子上留下一串足迹,深深浅浅,林砚周看着那双干净的脚底,不忍生出奇怪的想法,一个男人的脚,怎么能那么白?
他以前应该是摸过的。-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但是太久了,那感觉,早已忘记了。
也不重要了。
两队位置交换,经过几小时的鏖战,双方多多少少都摸清了些对方的路数,于是这最后几轮,两边都显得浅尝辄止,谁也没办法一招制敌,谁也不想完全放过对方。
太阳渐渐偏移,离海岸线越来越近,阳光穿过许盛言汗湿的t恤,将他腰线勾勒一览无余。
大概是他的错觉,他发现林砚周的指挥次数越来越少,几乎都是他和betty两人在打配合,可前后位配合却并无纰漏,那些没能被他们接到的球,都被后方并数接下,林砚周是个霸道又强悍的守卫者。
但出于关心,许盛言还是在走位的某个间隙,委婉提醒道:“林生,这轮位置还是照旧吗?”
林砚周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许盛言不明白自己的话有何问题,他确定表达已经十分含蓄了。
“随意。”林砚周的回答更加古怪,随意,想赢的话,哪里能用随意的打法呢?
但许盛言还是哦了一声。
热风裹着排球呼啸而过,沙滩边嘭嘭声此起彼伏,林砚周的目光停留在前面绷起的肌肉手臂上,又接下一球。
他的心底突然产生很深的疑惑——他竟然觉得是自己忘记指挥?
好意的放权,被人无端当成了擅离职守。
林砚周不喜欢假装,假装听话,假装乖巧,假装很喜欢,假装无所谓,假装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承受,但许盛言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要做,那就绝对服从,做不到,那就不要故作姿态。
但许盛言总是口头答应,又行为忤逆。
于是相识多年,林砚周都没能完全了解许盛言此人。他会为了对方的行为意图,而完全摒弃自我,摒弃个人想法,只要旁人施加行为约束,他会立刻将自己套入其中,只为让对方感到满意。
迎合,已变成他血液里的本能。
林砚周不理解。
不理解一个人,为了他人之见,做到这种地步。
于是,他终于感到好奇,自由的许盛言,到底是什么模样。
风声急啸。
排球以刁钻的角度迅疾飞来,许盛言视线跟随,一路后撤,脚跟突然陷进被晒软的沙坑踩空,踉跄仰倒的瞬间,林砚周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伸出手,竟想要去接住他。